24.第24章 辭別(1 / 2)

他下手很利落,兩個人都沒任何痛苦便沒了氣息。

蘇蘇的眼中最後盛滿了淚,細看去最後滿是遺憾,不知是遺憾沒能救到妹妹的命,還是在遺憾當初不該下山。

妤蓼接過覃夙手中的清塵劍,劍身上最後一滴血砸地,檀木劍身上卻是依舊一塵不染。

這時候,鎮上的陳族長開始就此次發生的事做敘述,最後發表著安撫鎮民的言辭,底下的人看著台上兩人的屍體也是有大哭的也有咬牙切齒的。

她看了眼底下的人,最後還是上前蹲下身合上了蘇蘇死不瞑目的眼睛。

覃夙看了眼她的動作,又再次聚形靈力,藤蔓延伸將淺淺的屍體一並捆縛著移到了蘇蘇的身邊。

蘇燕兒跟隨在兩人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抱著手中劍。

最後妤蓼還是去和陳族長說了幾句,人都已經死了,也念在她們始終是槐安鎮的人呢,希望他們還是安葬下。

陳族長這會哪還有什麼不同意,直接說了他們會妥善處理,希望他們放心,又猶豫了下還是小心的說道:“蘇姑娘,孟凡的事情,當初我們也是鬼迷心竅,做了哪糊塗事,這個您看”

“我們去孟小姐她麵前商議吧,當初你們做的確實是忘恩負義,”說著,她直接將劍用靈力收回了背後劍鞘,又看了眼天色,“陳族長,我要是你就對孟凡這事放輕些,冤冤相報何時了。”

陳族長看著幾人背影若有所思,最後指使了幾個人開始處理台子上。

這邊,孟詢和陳貴已經回到了陳府。

陳貴跑進房門雙手抵著膝蓋才喘了幾口氣,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又起身跑向關著孟凡的房間。

孟詢在旁邊跟著有些悠悠然,先他一步敲了敲房門。

打開房門的是孟凡,眼眸瞥了眼陳貴,欲要關上門的時候裏邊傳來句爹,她看了眼裏間還是鬆開了手。

陳貴有些踉蹌的急步走了進去,看到床榻上躺臥的女兒瞬間紅了眼眶,急切的朝她應了聲便心疼的打量起她臉上的傷口來。

陳惜薇此刻臉上少有一塊好顏色,原先白皙的小臉此刻布滿了青腫和紅色,嘴唇上也是幹涸起白的唇皮和坑坑窪窪的血洞。

看著她虛弱微笑的小臉,這顯然還是梳洗了一番的,他不敢想女兒才找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薇薇乖,不怕,爹爹給你找最好的大夫,我馬上就去請城裏最好的大夫。”說著,他上前握住了陳惜薇朝他伸出的手。

陳惜薇握住了父親的手,笑了笑朝他安慰道:“爹爹別急,阿娘已經請過最好的大夫來過了,說我休息幾日便沒事了。”

陳貴拖了個凳子在她床邊坐下,又將被子掖了掖準備扶著她躺下,神色上滿是歉疚:“是爹爹沒用,沒保護好你,你先好好休息。”

陳惜薇就著他的力道半躺在高枕上,最後還是拉住了他袖子帶著些祈求說道:“爹爹,我不想阿娘死,”光是這般說著她眼淚就落了下來,仿佛要把之前在淺淺哪沒掉的掉個幹淨,抽泣了下又接著說道,“我不想沒有阿娘,我不想沒有家。”

陳貴和孟凡聽著她這話都下意識的看了眼對方,最後將視線無奈的移開。

陳貴最後還是在女兒輕言細語和著眼淚的攻勢下應了下來。

孟詢避嫌,此刻隻是抱著劍站在外間,時不時朝外邊看看,想著師尊他們也該回來了。

剛這般想著,外邊就傳來了師妹燕兒的聲音,他跨了幾步出了院子迎了上去。

“師尊,陳小姐是自己清醒過來後從一駕馬車裏滾下來被他們發現的。”

妤蓼朝他點了點頭朝屋裏走去,這馬車多是淺淺準備的,她還是有些問題要問問陳惜薇。

雖然可能大致和她所想的差不多,但還是有些疑惑需要她本人回答下,這樣也才好洗脫她自身嫌疑。

“陳小姐,廚娘手上的信封出自你手嗎?”妤蓼朝孟凡點了點頭便直接開門見山朝床上的陳惜薇問道。

陳惜薇眼神稍微有些躲閃,最後還是堅定了眼中的視線說道:“廚娘她不肯聽我的話去到地下室,蘇蘇便直接給她灌了藥,我當時也是沒辦法,救不了她還容易暴露,信封是我故意向蘇蘇提的,告訴她這樣可以將你們拖在這她便同意了,實際我想借著這封信讓母親說實話也是給你們透露信息。”

妤蓼朝她點了點頭:“在危險情況下,你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但你是怎麼發現蘇蘇和淺淺他們有問題的呢?”

陳惜薇便將她之前無意中窺視到的蘇蘇告訴了她,最後說完眼眸帶淚,抽泣聲響起她母親在旁邊安慰著她。

“薇兒,是為娘的對你不住,是我輕信了她們才害你至此。”孟凡邊說邊也落起了淚來。

一時間屋裏抽泣聲不斷,她也不好再細問下去,隻是接著說了蘇蘇和淺淺最後的下場,希望多少能讓她兩位安點心。

孟凡在她要出門的時候喊住人帶著些希冀問道:“蘇姑娘,她當初給我看的哪魂魄不是我父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