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禦書房外,李承乾已然將自己打理好,拿著寫好的策論準備交給父皇。卻正巧撞見了氣喘籲籲趕來的李泰。
李泰的體型確實有些圓潤,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人太胖了,就會讓人看著很難受,可李泰卻不一樣,他胖的並不討人厭,大約是顏值的原因,竟然還有些許的可愛。
二人同時看到了對方手中的紙張,默契的相視一笑,便直接一起進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李世民剛剛下朝,換下繁瑣的朝服靠在椅子上休息,愜意的喝著長孫皇後為他準備的粥,便聽到自己兩個孩子一起進來的消息,頓時坐直了身子,迅速將粥收起來,擺出一臉威嚴的模樣。
“兒臣見過父皇。策論已經寫好,還請父皇檢查。”李承乾站立在禦書房當中,低頭拱手行禮。李泰也嘿嘿一笑,抬起手中的紙張甩了甩:“兒臣也抄完了!可是累壞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一臉笑意的看向李泰:“怎的便累了?還不是你這身子太重了?”說罷,輕輕抬抬手,身邊的老太監立刻上前接過李承乾,李泰手中的紙張,快步上前遞到李世民手裏。
李世民翻了翻那麼多紙,隨意的看了兩眼就放到一邊。
“高明這身衣裳,朕倒是沒見過。”李世民這才注意到,李承乾身上的衣裳,調笑道,“倒是不錯。”
李泰也有些好奇的撇了一眼:“不錯是不錯,可這料子不好。”李泰說話一向直截了當,倒是沒有什麼壞心思。
“多謝父皇誇獎。”李承乾不由得用指尖蹭了蹭外袍的袖子,耳根竟然有些發紅。
“好了,青雀你先出去。”李世民順手翻開一張奏折,衝李泰招招手,笑罵道,“你呆在這兒,某不是還想朕留你吃些東西?”
李泰撓頭笑道:“那倒不至於,兒臣先告退了。”
李泰走後,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奏折,幹咳一聲,瞟了瞟下麵站的筆直的李承乾。
李世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怪異,他可以禮賢下士,可以因自己的過錯向朝臣低頭,甚至可以饒恕當朝罵自己昏君的人,並向他請教為君之道。可卻做不到向自己的孩子低頭。
“知道錯了嗎?”李世民輕咳一聲,原本在長孫皇後的幫助下,醞釀出的軟話竟一句也說不出。
“兒臣知錯。”李承乾低頭道。
“知錯便好。朕便不追究了,日後多加注意。”李世民拖長了聲音點點頭,“昨夜寫了這麼多,可累了?”
“兒臣不累。”李承乾畢恭畢敬的回話道。
李世民輕輕歪過頭,也不再說什麼,禦書房內的氣氛陡然間變得尷尬起來。誰也不先開那個口。最終,還是李世民先做了動作,擺手示意李承乾退下,結束了這場有些尷尬的交流。
“皇兄!皇兄你等等我!”李承乾剛剛出了門,隻往前走了幾步,身後便傳來了李泰的聲音。看樣子是離開後就以後在門口等著自己。
李承乾停下腳步,往後看了一眼,隻見李泰小跑著衝自己走來。或許是因為身子實在是太重了,他跑起來一顫一顫的,就連臉色都有些發白。就這麼短短的一點路程,竟然喘成這個樣子。
“慢些,不要太著急了。”李承乾歎了口氣,往後退了幾步和李泰並排,抬手給人順了順氣道,“你犯了什麼錯?被罰抄書了?”
“唉,說起來還真是冤。”李泰在李承乾的幫助下逐漸緩了過來,語氣中都不免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咱們不提這個,我有些事想跟你說說。”
隨後,李泰有些詭異的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人往自己這個方向來,才緩然開口:“你可知,宮裏鬧鬼了。”李泰站在李承乾的身邊,小聲的嘟囔著。不時的四處看看,生怕被人聽到自己說的話。
“鬧鬼?”李承乾挑挑眉,“凡有古怪事,必定是人為。”
李泰冷哼一聲:“哼,我是想提醒你來著。這傳言在宮內都傳遍了,也就皇兄你一心沉迷聖賢書,不注意這些個東西。”
“好,那你便說說看,怎麼個鬧鬼法?”李承乾點點頭,順著李泰的話問道。
李泰神秘兮兮的擠了擠眼:“近來,總有些宮人失蹤。我聽人說,宮裏出現了吃人的鬼怪。那些個失蹤的宮人,就是被吃了的。高陽宮裏,就有幾人失蹤了,這丫頭最近還鬧呢。”
說著,李泰抬起頭看著李承乾,有些激動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皇兄,鬼哎!你就說刺激不?”
李承乾抬手輕輕拍了拍李泰的肩膀,調笑道,“你啊,每天腦子裏都想些什麼東西。還是好好養養身體吧。孤記得你幼時說過,想看遍大唐河山,若是沒有個康健的身子,怎麼能做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