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涼領著一行人就地取材,拿著鐵鍬、釘耙之類的直接鑿開了馬圈旁的圍牆。譚馥雅站在馬圈前的石階上,一陣涼風襲來,她雙手不自覺的兜進自己的袖子裏,有些惋惜的低歎了一聲。
站在她身旁的竹喜自然是聽見了她的一聲低歎,竹喜微微抬頭,一臉疑惑的問,“小姐,你怎麼樣?是不舒服嗎?”
譚馥雅抿著幹澀的唇,歪著腦袋靠在竹喜肩膀上,無奈的感歎道:“白來了”
竹喜眉頭一皺,一臉不解的嘟了嘟嘴,這才問,“小姐來這兒有什麼目的不成?”竹喜一直以為隻是她家小姐在縉雲悶的待不住才來的。
譚馥雅對於這自找的麻煩事兒,也是有苦難言,看著此時的場景,早知死而複生之人是那副模樣,她又何必辛苦走這一趟?
“怎麼,怕了?”虞浩冉不知何時站在譚馥雅身旁,見她倚著竹喜一臉愁容,戲謔的問道。
譚馥雅看也沒看虞浩冉,沒指望他能說什麼好話,隻是沒好氣的應,“關你什麼事?”
虞浩冉見譚馥雅還長脾氣了,輕哼了一聲,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一臉無所謂的叮囑道:“待會兒你與範齊竹喜乘馬車,過正門時順帶把狄承旭帶上。”
譚馥雅愣了一下下,這才從竹喜肩上起來,轉而看著虞浩冉似笑非笑的說:“其實你和狄承旭的關係也沒壞到哪兒去。”
虞浩冉聽著譚馥雅這話,她擺明故意提醒挑釁,他轉過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譚馥雅,慢悠悠的說:“怎麼?你的意思是可以直接拋下他?你這女人還真是陰毒,不過和他倒是般配,陰毒配黑心,不是很好?”
譚馥雅見虞浩冉這時候還想和自己吵架,冷漠的盯著他,而後突然上前走了一步,站在虞浩冉跟前,二人的距離不過一隻手掌,隻聽她語氣溫柔輕細的問,“虞浩冉,你不覺得我們更般配嗎?”
虞浩冉一怔,似乎嚇了一跳,不由的後退一步,隻聽見譚馥雅突然笑出了聲,“虞浩冉,當年那沒眼光的我是不是這麼和你說的?”笑說間,譚馥雅又上前走了一步,或許是虞浩冉知道她在開玩笑,並未繼續後退,隻見她一手搭在他心口,手指挑逗般的在他心口畫圈,繼續溫柔的喃喃道:“我倆的事本談不上恩怨,如今的我也絕非往日的譚馥雅,幽州過後我們也沒機會再見,即使是有,希望你見了我便繞道,免得我這樣陰毒的女人傷了你的狗眼。”
“放肆!”虞浩冉聞言一怒,本能的抓著在他心口作祟的手,譚馥雅眸光微眯,微微抬頭對上了他的視線,雙眸裏的抗拒不比他的少。
譚馥雅麵無表情的瞧著那隻扣著自己手腕的手,他骨節泛白,力道極狠,可譚馥雅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痛楚,與其整日受虞浩冉白眼,倒不如一次說清。譚馥雅動了動那隻被他抓著的手,奈何紋絲不動,她不屑的看了虞浩冉一眼,語氣嚴肅的說:“虞世子,我並不是怕你,隻是你我兩家的關係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先前也不想和你較真,可如今你呢?再想什麼?”譚馥雅說著又突然一笑,輕聲細語的笑問,“世子抓著我一女子的手不放,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譚馥雅說著還刻意提高了音調,邊上的人紛紛注意到了二人。
虞浩冉厲眼掃視四周,嚇得眾人紛紛收回視線。他這才鬆開了譚馥雅的手,譚馥雅揉了揉被他捏出幾道指痕的手腕,轉身朝著馬車走去。
虞浩冉站在原地,薑涼走上來請示道:“虞世子,已經準備就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