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喜聽見這話就不高興了,非跑到譚馥雅邊上,繼續給她捏肩,帶著一絲撒嬌的說:“不行!小姐在哪兒我也在哪兒!”
“噗”譚馥雅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竹喜居然這麼可愛。
竹喜見譚馥雅笑個沒完沒了的,噘著嘴,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捏肩的動作也停了,她彎腰湊到譚馥雅耳邊,輕問,“小姐,你是不是和狄公子好上了。”說著她還用手做了兩隻鴛鴦頭對頭的動作。
譚馥雅笑著笑著,聽了這話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她一個勁兒的咳嗽,竹喜見譚馥雅被嗆著了,立即過去替她拍了拍背。
譚馥雅一邊咳,一邊解釋著,“竹喜咳我才和他認識幾天?怎麼可能會好上?”她真不知道竹喜的腦袋瓜子裏在想什麼。
竹喜聽到這樣的解釋,極為敷衍的點著頭,“嗯我懂我懂。”
譚馥雅見竹喜這副神情,一臉不悅,用嫌棄的語調說:“平日裏一副純潔的模樣,整天就想著這些。”
竹喜見譚馥雅這樣說自己,蹲下身子靠在譚馥雅邊上,“小姐,你連人家的東西都帶回來了否認什麼呢?”竹喜望著掛在屏風上的黑色披風,臉上直接笑出了一朵兒花。
“我餓了。”譚馥雅見竹喜那副神情,這話題絕對聊不下去了,正好餓了,竹喜也有事兒做了。
竹喜點點頭,“好,竹喜這就去準備些吃的。”話落,竹喜便出去了。
譚馥雅目送著竹喜出了房門,望了眼掛在屏風上的披風,並不在意竹喜所說的話。
譚馥雅泡完了熱水澡,吃過東西後便賴到床上去了,從早上出門到晚上回來,她真的沒有停下來過,閉上眼睛,都是那鮮血淋漓的現場。或許真的過於勞累,譚馥雅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一覺直到天亮。
譚馥雅迷迷糊糊的起了床,畢竟答應過狄承旭,竹喜見譚馥雅難得的早起,高高興興的替她梳妝打扮,一頓豐盛的早膳過後,譚馥雅便坐在雅閣的小院喝茶消磨點時間。
很快,縣衙的人便來到譚府前,譚馥雅稍微收拾了一下便上了林鋒趕來的馬車。
竹喜見譚馥雅又要出去,硬要跟著,譚馥雅和她解釋了裏邊的危險性,竹喜更是拉著她不撒手,無奈之下,她隻好帶著竹喜一同前去。
譚馥雅和竹喜坐在車廂內,她挑開車窗的簾子看了看外邊,似乎不是去縣衙的路。
“林鋒,這是要去哪兒?”譚馥雅問道。
外頭的林鋒甩著馬匹的韁繩,自然是聽見了,可就是不想和譚馥雅說話。這樣的情形讓坐譚馥雅邊上的竹喜有些急了。竹喜怎麼也沒想她家小姐就這樣坐上了一個陌生男子趕的馬車。過會兒,竹喜有些緊張的問,“小姐,他怎麼不說話,不會是壞人吧。”
譚馥雅聽了這話,低低一笑,“不是。”林鋒雖然不討人喜歡,不過的確不是壞人,他看不慣自己,會搭理自己的話,那才有鬼!
馬車在街市上繞了幾圈,而後駛進了一條繁華的街道,街道兩側擺滿了攤子,小吃冒著蒸氣,香味四溢,玩的也是數不勝數。
馬車緩緩停下,譚馥雅有些納悶,怎麼停在這裏?
而後便停林鋒道:“下車吧。”
譚馥雅聞言帶著竹喜下了馬車,她們現在還在小巷裏。
前邊鬧哄哄的一片,遠見一座三層高的紅木樓前,人山人海,他們手裏拽著白花花的銀子,踮著腳,人潮一浪又一浪的往前撲,似乎在爭先恐後的買著什麼東西。
譚馥雅不解,來這兒做什麼?她轉頭問林鋒,“那是什麼情況?”
林鋒指了指前邊的那座高樓,轉身朝著馬車那兒走去,撂下一句話,“狄公子就在那樓裏,你自己去找他,我還有事要辦。”說完,他便上了馬車,似乎還有什麼急事。
譚馥雅見林鋒對自己的態度還是那樣不友善,撇了撇嘴皮子,有些懊惱的朝著那人群的方向擠了擠。她拍了一下身前那拚了命往前擠的男人問,“這位大哥,你們這是在買什麼呢?”
“戲子三千的每月一唱啊!”那男人頭也沒回,生怕後邊的人耍詐,借機跑他前邊去搶了牌號。
“戲子三千?每月一唱?”譚馥雅一臉茫然的看向身後的竹喜,想從她那裏知道答案。
竹喜輕輕一笑,這才解釋道:“小姐,咱們天元有四寶,景年的酒、洛封的瓷、昆侖的石、縉雲的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