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所保留(1 / 2)

“之後呢?你說你沒殺人,那你做了什麼?”譚馥雅繼續問,她有預感,這些人背後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今案子雖說有進展,可也毫無線索,想知道凶手為什麼殺人,第一個死者極為關鍵。

範齊聽著譚馥雅一連串的問題,不說話,隻是雙手抱著頭,臉埋在膝蓋上,身子微微顫抖。

譚馥雅見範齊不願回答,自然猜到他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不願說。

“範齊,你想出大牢如今機會就擺在你麵前,我們一幫人為了早些抓到凶手東奔西跑,而你呢?口口聲聲說不讓範家蒙上殺人犯的罪名,卻在這裏什麼也不做!考慮過你娘嗎!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

譚馥雅見範齊痛苦的坐在那裏,依舊不肯開口說話的樣子,氣惱的站起身子,“範齊!趙蓮兒被人砍去頭顱,冰存三年之久,凶手殺人縫屍,手段極其殘忍,如今凶手還在外邊!隨時可能繼續作案!這個案子不論是現場還是屍體,都被凶手清理的幹幹淨淨,到如今除了一些推測,根本沒有線索!而你居然還有事要藏著!口口聲聲說喜歡趙蓮兒,卻要她死不瞑目!”譚馥雅一口氣罵了他一連串,她喘著氣,卻絲毫沒起作用,一怒之下,轉身便走了出去。

譚馥雅罵完了範齊有些失落的走出了大牢,她一手靠在大牢門旁,垂著腦袋,要自己保持冷靜。久久,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對範齊發了那麼大的脾氣,開始有些自責,他若不是凶手,就是受害者剛剛一腦子都是趙蓮兒那瞪著看的雙眼,心煩的很竟拿他做了出氣筒。

吳師爺見譚馥雅出來了,走了過去,站在她身前低聲問,“譚小姐,可有問到什麼?”

譚馥雅抬眼看向吳師爺,輕歎一聲,“可以給我說說範齊的事情嗎?”

吳師爺雙手收在袖子裏,見譚馥雅這副模樣,自然是猜到了她再大牢裏一無所獲了,點了點頭,“其實,範齊這個案子還真是挺為難人的。”

譚馥雅不解,“此話怎講?”

“範齊的妻子趙蓮兒死在自家屋裏,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是範齊鄰居發現的,之後官府找到了範齊,趙蓮兒死了兩天,範齊在外酒館醉了兩天,官府拿他的時候,他已然知曉趙蓮兒已經死了,並說‘死得好’這樣的話,事後就開始說自己沒殺人,可是問他為何宿醉不歸,怎麼知道趙蓮兒死的,他就沉默不說話,你說不抓他抓誰?他不是凶手那誰是凶手?”吳師爺說的句句在理,範齊口口聲聲喊冤三年,卻對所有人有所保留。

譚馥雅聽完吳師爺所說的話,沉默不語,坐牢三年也要守住的秘密,一時半會又怎麼可能因為她的幾句話就說出來了呢?想來,隻有他自己後悔了,才會開口吧。

“吳師爺,狄承旭知道這件事情嗎?我剛剛讓人送了一封書信來,你幫他送過去了嗎?”譚馥雅問道。

“狄公子昨夜便盤問過範齊了,不過結果和譚小姐的一樣。”吳師爺說著,還誇起了狄承旭,“狄公子真是厲害,我雖然隻是個吳師爺,可也閱官無數,為了這樁案子狄公子昨夜快子夜才回府,今天一大早的又帶著他們去了柳畫眉家。”

譚馥雅聞言點點頭,靠在那裏有些無奈,本來是因為譚家的事才決定幫狄承旭查這個案子的,沒想到一查起來越陷越深,凶手居然那般歹毒,作案手法那麼偏激,這是她在二十一世紀也沒遇到過的。

“吳師爺,縉雲縣你熟,不如帶我去涼山走走。”譚馥雅突然說到,雖說何玉娘的已經是八年前了,可還是想去看看,這可能也是唯一的線索。

吳師爺自然是看出譚馥雅什麼心思,他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女子居然有這樣的膽識,死者都是年輕貌美的姑娘,難道她就不怕嗎?

思量了一會兒,吳師爺還是勸阻,畢竟譚忠義那麼疼愛這個孫女,萬一有個閃失,縣衙不好交代,他隨意找了個理由,“譚小姐,您要去自然是可以,可如今衙門的衙役已經隨狄公子出去了,人手不夠,安全起見,不如等狄公子他們回來。”

譚馥雅抿了抿唇,聽聞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可一想到涼山可能有線索,她又有些按耐不住了。上前一步,就站吳師爺跟前,問,“吳師爺,大白天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