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小宋就把一個偷廢鋼鐵的女人連人帶車帶到了黃生宏的麵前。
黃生宏一看這女人衣衫不整,半掩半露,可憐兮兮地站在他麵前。
“經理,這個女的是個‘雞’,被公安局抓過。”小宋討好地說。
在藥力的作用下,黃生宏早就要發作了:“偷鋼鐵!你該當何罪?送公安局!”他威脅道。
“大叔,求你了,別送我!”楊少屆邊乞求邊給他跪下了。
“不送可以。”黃生宏淫笑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楊少屆不整的衣裙。
小宋馬上會意,不等楊少屆同意,急不可待地上去扒下她的裙子,和黃經理一道把她輪奸了。
聽著門外有人說話,楊少屆才大叫:“救命呀,來人呀!”
喊聲一起,李芹和王為國同時衝進房內,隻見楊少屆褲子脫到腳脖子,褂子扯得不像樣子,雙手捂著臉大聲號叫,小宋和黃生宏衣冠不整地縮在一邊。
“你們幹的好事?”李芹責罵黃生宏。
“快讓她把褲子穿上,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黃生宏知道怕了。
“李芹你陪她進屋裏,勸勸她。黃經理先到我的宿舍穩穩神。”王為國吩咐道。
黃生宏一轉身,楊少屆就幫李芹把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地收到盒子裏,連杯子帶盤子扔到門外的魚池裏了。
半個小時後,應王為國的報案,派出所的民警就尋上門來。在警察麵前,楊少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被強奸的經過,民警就把她作為被害人一同帶去進行問話和取證。李芹作為見證人,如實向民警反映了自己見到的一切,惟恐黃生宏逃脫懲罰。黃生宏罪責清楚,被押上了警車,到了他為王為國設計的地方。
經法醫鑒定,此次黃生宏和門衛小宋輪奸楊少屆案件的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情節嚴重,黃生宏作為主犯被判處有期徒刑13年。
獄警雜記黃生宏作為伴隨著祖國改革開放的步伐成長起來的第一批經理中的一員,就這樣邁入了監獄的大門。他可以說年富力強,很有發展潛力,卻因道德敗壞,貪汙腐化,最終害人害己,使自己的事業在如日中天的時候夭折了。
13年後,黃生宏將是一位59歲的老人了,即便他健健康康地走出監獄,他也不能和昔日的對手——王為國競爭了。曆史是無情的,淘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物,那是回天無力的曆史規律使然,像黃生宏這樣自己淘汰自己的人,當是最不令人同情的、自導自演的人間悲劇。
高牆電網中的黃生宏終於有了冷靜思考的機會,他豈止是三思自己的行為,百思都不止了,好在終有所醒悟。在一次我找他談話時,他說出了一個犯人用血淚換來的“心裏話”。
“你最恨什麼?”
“恨我自己!”
“最對不起的人是誰?”
“我愛人。在我‘發達’時,我嫌棄她太土,經常不理她、冷淡她,這她都默默地忍受了。她替我孝敬老人,養兒育女。我進了監獄後,她反過來關心我,經常來看我。我太對不起她了!假如再有機會,我一定好好地待她——加倍的。”
“以前受壓抑,覺得英雄無用武之地。當了經理後,終於大顯身手,掙了不少錢,就覺得別人都是傻子,隻有自己行,驕傲不說,還腐化墮落。有了李芹一個,就覺得別的女人也是這樣的——可以用錢買!在公司,女職員、女秘書、女經理,因為大家都是同事,因為我手裏有的是金錢,足可以使她們主動和我交換。不成想也有不認錢的,真讓人們說對了,金錢不是萬能的!”
是的,對於身為經理的黃生宏來講,走到輪奸婦女、以身試法這一步,絕不是偶然的。沒有長期的放縱,沒有一次又一次的不法行為,怎麼會有“色膽包天”的結果?沒有長期不把婦女當人看的惡習、玩弄女性的劣跡,也就不可能隨便對一個毫不相識的女人扒下褲子就奸。黃生宏在茫茫的人群中,根本算不上什麼人物,他竟敢如此放肆;對於那些算得上人物的人來講,黃生宏的“事跡”不算什麼,也許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也許你還居高位,還有條件為所欲為。可是,奉勸你們珍惜所得,千萬別肆意妄行,否則,群眾之怒怎平?監獄用來關誰?監獄裏的警察豈不是要失業了嗎?
獄警雜記俗話說得好,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法律是公平的,讓黃生宏用13年的時間,去接受改造,一點一滴地洗刷自己的靈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