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煙,張總找你。”
同事在辦公室門口叫了一聲,時若煙停下手頭的工作。
整個辦公室原本有二十多號人,如今已經走掉一半多,空曠不少,所有剩下的人,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身旁的女同事目光同情:“保重。”
時若煙深吸一口氣,走出辦公室。
該來的,總會來。
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時若煙敲了敲敞開的大門,張總從文件中抬頭。
“來了,進來吧。”
“張總,您找我什麼事?”
被叫做張總的人開門見山:“是這樣的,小時,最近經濟不景氣,咱們公司幾乎已經快要申請破產,為了縮減成本,上麵的人打算先遣散一部分人,這麼做不是說你們不好,而是公司真的負擔不起了。你在公司的時間不短,你的業務水平我們都有目共睹,我也十分相信,即便你離開公司,也能找到更廣闊的發展天地!”
時若煙看著張總口若懸河若沫橫飛,麵無表情,內心淡漠。
公司已經走了幾十號人,她被裁員,毫不意外,對此已經給自己做了一段時間的心裏建設。
最後,張總以一句話結束了他單方麵的發言:“我已經和人事部的打好招呼,你直接去辦離職手續,一應的補償都會給予的,放心吧。”
……
從被辭退到手續辦理結束,全程沒有超過一個小時,工作交接也不做了,解除合同的證明也開好了,補償也立刻到位。
迅速到時若煙根本沒什麼機會反應。
她把自己的東西用紙箱子裝好,在前同事們同情的目光中,表麵淡然地離開了辦公室。
離開cbd樓,走到大馬路上,時若煙都很茫然。
這就……失業了?
她抬手,一輛出租車停在她麵前,時若煙卻呆站在原地。
良久過後。“小姑娘,去哪裏哇,你到底要不要上車!”
時若煙猛然回神,上車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回到租住的公寓後,她才有了點真實的感覺,放下手上的紙箱,她疲累地坐進沙發。
作為一個忙慣了的人,忽然讓她閑下來,還真有些不習慣。
算了,雖然失業了,自己的存款還有一點,幹脆休息幾天再去找工作吧。
誰知道這一閑就閑了半個多月。
昨天她又熬夜看漫畫,早上正是酣睡的時候,一通電話把她從被窩裏拽了出來。
時若煙迷迷糊糊扒拉出手機,接起電話:“……喂?找誰?”
“請問是時若煙女士嗎?”
“是我。”
“我們是天晴律師事務所的,這裏有一份遺產需要您——”
“啪。”時若煙掛了電話,繼續睡覺。
“嘀嘀嘀嘀嘀——”
“喂?”
“女士,您怎麼掛我的電話呢,我們是天晴律師事務所的,這裏有一份遺——”
時若煙再次把電話掛了,遠遠扔到床腳。
一分鍾後,電話再次響起。
被打斷了睡眠的時若煙出離憤怒,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抄過電話,接起來大吼:“騙子我告訴你,我半個多月前才失業,現在是無業遊民,身上的錢還不夠你們騙一輪,知道了嗎?!再打來我就報警了!”
一通吼完,時若煙氣喘籲籲,心情舒暢了不少,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動靜,猜測對方應該是被震懾住了,正要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