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你心裏住著一個天使,你是最善良的女孩。”她想起若非的話,想起他溫柔的撫她耳邊的長發,不隻一次對她說,她是溫柔善良的女孩。今天這善良救了joyce,也許,還害了她自已。
“你不是要自首?自殘是哪出戲?”她聲音冷冷的,他聽來仍是悅耳,但已經沒有絲毫感情,仿佛陌生人。
“別怕,顏兒,你打開手機,把我說的話錄下來。”他從沙發裏狼狽起身,跟她一樣坐在地毯上,等她真的舉起手機,他麵對鏡頭開口道,“我給鬱顏下了迷藥,使她在沒辦法做任何抵抗的情況下,非自願的與我發生關係。”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艱難開口,“我□□了她,願意接受法律的審判。”說完自首的話,他仿佛也吃了那個藥,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向後直直的躺在地上,呼吸都不想再繼續下去。
手機完完整整錄下了所有,鬱顏癱坐在地毯上,幾乎拿不住小小的手機,她的人生,在這一刻,完全改變了。某些關係,是在告白當下結束,累積下來的情感,再也無法交給對方,也無法丟棄,更讓“朋友”這個正向的詞彙,成為這世上最悲傷的單詞,某些關係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清晨四點多的酒店走廊,安靜而空無一人,鬱顏回到自已房間,鎖好房門,她開始洗澡,冷水熱水都無所謂,她站在花灑下麵,一直站了很久很久,累了又蹲下,又好久好久,直到完全支撐不住,跪在了那裏,水,還在繼續。
沒人知道鬱顏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韓國,隻有秋元、joyce知道她用酒店的杯子砸碎了洗手間的龍頭上麵的鏡子,她甚至連小助理曦曦也不要,一個人回到了a市。
joyce告訴秋元,一切以顏兒的意誌為主,她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什麼都可以做,例如殺了喬伊斯阿爾諾,也不要阻攔她。
秋元看他又開始了恍恍惚惚像沒有靈魂的樣子,隻當作兩個人又吵架了,像之前數次那樣,隻是這次比較嚴重吧,並未放在心上。
為什麼砸衛生間鏡子?因為她看到了鏡子裏身上的吻痕……
鬱顏回到a市,直接來到了嬌儒家裏,嬌儒看她的臉色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聽她講完,嬌儒萬萬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可怕遭遇。
“那個變態還在韓國?,欺負我們?玩下藥?玩□□?真不是男人。”她中英文來回切換,國罵加咒罵加詛咒,氣的胸口疼,一邊按著胸口一邊還在罵。
“嬌嬌,嬌嬌……”鬱顏眼裏全是淚,她手臂、大腿,全身各處已經開始出現淤青,還是很疼很疼,她從來不知道,女孩變成女人原來這麼疼,沒有人告訴過她啊……
“什麼sb鋼琴王子,簡直是垃圾,變態,看著人模狗樣的,居然是個廢物,欺負女人!欺負到我們姐妹頭上,我要他身敗名裂,賠光所有名譽。”嬌儒抱著鬱顏,替她罵出了所有委屈,所有疼痛。鬱顏哇的一聲哭了,joyce毀了她,又何嚐不是毀了自己?
“二十年鋼琴學習,六年同學感情,上流社會家教,豪門世家……居然培養出來一個□□犯!”嬌儒氣的渾身發抖,還在大罵joyce,“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沒有好好提醒過你……你是沒有媽媽保護的小孩,我為什麼沒想到?為什麼沒保護你?”嬌儒也哭,哭的撕心裂肺,她看著鬱顏身上被吻、啃過的痕跡,還有慢慢浮現出來,身體各處青青紫紫的淤青,心疼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