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閑得無聊,就老是往山上跑,經過神醫三個月的指導,我已經差不多都記住了山上的什麼植物不能碰,什麼草有毒。
我想找到一種可以救笑麵虎的藥,一定能找到的。經過半個月的努力,我終於找到了一種從未見過的草,等到神醫回來的時候,我把這種草藥送給神醫看,神醫奪過我手裏的草藥端詳了一陣,然後哈哈大笑。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弟,為師就知道你一定能繼承我的衣缽,造福百姓,我果然沒看錯,哈哈哈哈。”
我也懶得糾正自己不是他徒弟的事實,我在期待著這種草藥的功效,是否可以治笑麵虎的病。
當那一碗藥被神醫送到笑麵虎麵前時,我伸手接了過來。
“讓我來吧。”
笑麵虎麵露詫異,神醫也是欲言又止,但是我速度快,他們還來不及阻止我,我就一口把藥喝完了,真苦。
我覺得我成功了,因為這種藥喝下去,人真的會哭。
我的胳膊上長滿了紅色的點點,可想而知我的臉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神醫一臉痛心地坐在床邊看著我,我想我此刻一定很難看,要不然神醫為什麼會哭呢,而且還有笑麵虎,他居然也不笑了,果然,還是笑比較適合他,他現在一副死了爹的表情真是難看死了。
我大概要死了,英年早逝,人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一直都覺得非常有道理,可惜我還沒找到我的家人。
“可惜啊可惜,不過你也算是為百姓做貢獻了,這種草,以後就以你的名義命名吧,好讓人們知道,因為你我們才知道它有毒。”
神醫在我臨走前這麼對我說道。
我不知道神醫是怎麼想的,他居然在我還沒斷氣的時候,就讓笑麵虎駕著一輛牛車把我送到了亂葬崗。
“等你們到亂葬崗的時候,他差不多也沒命了,去吧,讓我一個人傷心會兒。”
就這樣,我的命運再一次被捉弄,真是可喜可賀。
還好笑麵虎還有點良心,如果不是我,死的就會是他了,不過藥是我找回來的,就算他死了,也是我害死的,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死了幹淨,這樣也不用背負殺人的罪名了。
他把我輕輕地放在亂葬崗的邊上,看到我還沒有死絕,他本想直接掐死我送我上路,但是還是忍住了。
“你……好自為之。”
笑麵虎走後,整個亂葬崗隻有我一個半死不活的活人,和一群來不及掩蓋的屍體。
明月當空,透過樹枝灑在我的身上,此情此景,我忽然很想喝一壺酒,李白有詩雲:“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我姓花,此時此刻也沒什麼親人,隻有天上的一輪明月,以及身下的影子,可憐我到現在也沒有喝過酒,不知道酒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吸引如此多的人借酒消愁。
也許目睹我死亡過程的,隻剩下明月與影了罷。
“聽說前麵是亂葬崗,你怕不怕?”
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人聲。
“不怕。”
“那我們從這裏走吧,這條路近,也省的再繞遠路,真想快點到客棧好好休息一下啊。”
聲音越來越近,我在想自己怎麼還沒有死,如果我等一下突然出聲,也不知道會不會嚇到這兩個夜闖亂葬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