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則斷啊,畢竟這一屆眼看著也要走到頭了啊,我們管得了一時也管不了後來事,誰也不能知曉之後會發生什麼啊,說不定立海大也有可能馬失前蹄,冰帝也會有這種王牌新人強勢出場呢。”
發現越知月光默不作聲,雖然明知道這是他一貫懶得理人的表現,但緒方還是相當自然的把這當作自己贏了越知月光一局之後,緒方才收斂了一下自己得瑟的表情,改為感慨,雖然感慨的情緒轉得太快以至於讓人生出這是在快速轉移話題以避免被記仇的感覺。
嗯,這裏的某人特指越知月光。
越知聽著對麵那人感慨時還要踩一腳冰帝,隻覺得這種根深蒂固的學校之間的似有若無的敵對又微妙的氛圍,讓人實在是怎麼形容呢?大概隻能用之前在社員手中看到的立海大與冰帝的擬人同人來以毒攻毒了吧。
相愛相殺的名校cp,啊,當真是低估了大家的想象力呢,以及,甚至趕不上榊監督的心情平靜的話,功力也太不到家了吧!
“實際上我們已經選出了二年級領袖,”越知堵住這人的好奇心,掀了下眼皮淡淡道:“所以現在可以說你為什麼非得打這個電話來探聽消息吧。”
“什麼探聽啊,我沒有啊,你冤枉我了越知君,”緒方相當無辜,相當無害的說:“我隻不過是想起來那天你們副社長說起青木的一些趣事,有感而發罷了。”
哦,原來是回來報仇來了。
越知月光的眼皮跳了跳,深感困惑,既然如此,這與我越知月光又有什麼關係呢?
麵對這樣真誠的詢問,電話那頭相當自然又流暢地表示,冰帝在立海大這裏就是一個整體,你當然是在整體內了,哈哈,此仇已報,後會無期!
然而我們馬上全國大賽抽簽就會再見麵了。縱然有無數吐槽在心裏,越知月光表麵上還是勾起了劉海上那一抹挑染,遮擋下的眸子深邃又平靜,看起來心平氣和的分毫不記仇。
當然,他決無可能真的不記仇。
被寄予厚望的毛利並不知道副社長是怎麼誇他的,也不知道就是因為這一通電話,日後他見了冰帝網球社社長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為何如此奇特。
眼下的毛利,隻是在認真備戰那對他而言相當重要的兩場校內練習賽。
雖然隻是練習賽,但對於毛利而言,立海大正選的水準已經足夠稱全國一流了,這對他而言也算是難得能夠鍛煉自己的強敵。
他作為一個新人,還沒有體驗過全國大賽,多積累經驗總是好的。雖然經驗是打自己人,毛利在心裏吐槽:但是我看學長們好樂意啊,他們就差在臉上寫著快來打我吧,完全無法理解立海大在外界為什麼名聲那麼差啊,畢竟這一路見到的學長無論態度好還是不好,都特別歡迎他跟他們打比賽來積累經驗。
當然,此時此刻還單純的毛利並不知道什麼叫做戲精,等他也同樣跟隨立海大出征,並在眾人注視下踩點感到,抬起下顎眼中空無一物的走過去時,毛利才會深深的感覺到:為什麼傳聞中的立海大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了,啊,我脖子抬得好酸啊!
副社長緒方,是一個看起來瘦但是力氣相當大的人,第一麵見到他的人完全不會認為他是那種力量型選手。畢竟以暴力網球出名的獅子樂正選全都是身材高大,體型彪悍的人。但是等你接到他的球後,才會在球拍脫手的驚愕中深刻體會到不能以貌取人的道理。
在球場上,他雖然有一米八高,卻並不是靠這個讓其他學校心懷戒備的,靠的是他凶悍犀利的球風。雖然他本人並不走暴力網球一流,但是站在他對麵的人,都能從那能夠聽見的網球破空聲中感受到強烈的精神壓製。懷著我是不是就要被擊中了的恐懼心理,贏不過他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