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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方院長和章主任閑聊著和晚會相關但純屬於題外話的事宜的時候，對於在主席台上彈奏曲子的女子的討論，操場的其他的地方卻沒有停止。第一老師和方老師處。
“人美，曲好，景更好。隻是這曲子若是在完善完善，絕對能夠得上世界名曲這一級別，流芳百世絕對不是問題。”第一老師，從回味中醒來，聲色凝重而又鄭重的道，眼中是掩藏不去的讚歎，喜歡。
“哈哈，第一老師，這個目標值得你在你們學校再費些力氣，好好努力吧，這首歡樂頌可是不太好超越的。”此時的方老師毫不讓得意處謙虛的道理，放聲笑道。隻是雖然是放聲，但是因為是在操場，而且是人聲陣陣的操場，這聲放的就好像一個顆石子墜入了大海一般，別說波浪了，就連一層漣漪都沒有激起。當然，它實際上還是存在了的，該聽到的人，還是聽進去了。近在咫尺的第一老師，一字不漏。
“咳咳，方老師你聽錯方向了，我說的重點不是指這個，我想說的是這個曲子還需要完善。這首曲子的名字叫歡樂頌，不錯，很不錯，剛剛報幕的時候錯過了，不然聽得時候聯想著內容聽，肯定會有更好的理解。”搖了搖頭，第一老師正色道，當然，眼中對方老師這幅嘚瑟模樣的鄙視絲毫沒有掩飾，隻是在這鄙視的最深處，好似是有些酸。這樣的曲子，有些遺憾，總比沒有的好啊，世界級能夠流芳百世的曲子，這麼多年了就能有幾個。這樣的學生，怎麼不是龍騰的呢飛？
“曲子需要完善，嗯，這倒是個問題。”方老師有些無意的道，微微停頓了一會兒，他又道，“作為老師，我必須要盡力幫助自己的學生，這幾天我會找她談談，幫助她完善好這首世界級別的曲子，畢竟幫助學生流芳百世即使責任，也是義務嘛。”
說著，方老師的麵容上呈現出了，一副大義凜然，任勞任怨的堅決，看這架勢距離最高一層的舍生忘死就差一步之遙了。
一旁，就著月光正看著方老師麵孔的第一老師，突然有種很想吐的感覺，相知這些年了，他這項技能怎麼沒有一點兒拉下的跡象，而且進步速度還越來越快了。
“方老師啊，我覺得你這個話說的有些過早了，過大了。這首曲子的責任義務你未必盡的到。”輕呼吸調整了一下心緒，第一老師決定給方老師澆上幾盆冷水，至少不能讓他繼續沿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真吐了在這操場就非常不好了。丟人不說，還給明天人家的打掃造成影響。
聽了第一老師的很直接，也很帶刺兒的話語，方老師沒有立即反駁，微微沉默著。帶刺兒的傷人的言語出口後，得到的回應卻是沉默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是真話，是事實，是容反駁，卻不好反駁的事實。
“唉，仔細想想，這首曲子，以我的水平要把它真正的完善，很難。”思索了半天，方老師有些沉重的說道。這不是他對自己水平的貶低，作為一名在歌壇混過，古典音樂神聖會場逛過，在書海編曲的日子中走過的人，方老師對自己的水平是有絕對的自信的。隻是自信是個好東西，但是它總是受種種客觀條件約束的。而方老師自然懂得這個約束，所以他隻是自信，沒有自負。對於世界級別的名曲，寫出來，需要紮實的功底，刻苦的努力，以及雖然不是最重要但是絕對很關鍵的機緣巧合。前兩項自不必說，單說這個機緣巧合，說白了，就是靈感或者運氣，而這可不像前麵兩項，看的見摸得著做得出，這可是完全不受控製的。而且虛無縹緲間的它，更不是好彌補的，可流芳百世的世界名曲這級別的東西，想修補也是需要這個的。況且這級別的作品，都是有一個連貫性的，或者說是一個整體性質，即一個主題。要知道人和人之間，是不同的，即使有靈感，出來的作品也不可能完全相同。到時候畫虎不成反像貓，可就不好了。對於這一點，方老師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在第一老師的點出之後，有此一說，憑他的能力隻能修修補補，幫些無關緊要的小忙，倒不如不插手。
“算了，方老師，蔡雨還很年輕，等她自己慢慢完善吧。這個年紀就能拿出這樣的作品，我看她這一輩子肯定會有不少的流芳百世的世界級別之作。等回頭上課，真能用這個好好的刺激刺激那些年輕人，讓他們眼紅眼紅，省的一天到晚，不知天高地厚的。”似乎被方老師的情緒感染了，第一老師同樣歎了口氣，有些低沉的說道。
“對這個我倒是有信心，畢竟兩年在我的教導之下的，她在樂理和環境運用方麵的進步是越來越大，我也不擔心能不能給她幫上忙。我隻是有些小鬱悶，在這樣好的環境中，竟然聽不到完全夠級別的作品。唉。”輕搖了搖頭，方老師說道，聲音依舊低沉，隻是最後的那一聲歎息，依舊將他的嘚瑟暴露了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