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博遠上城,甄白交家公寓。
已經是淩晨十二點,整棟的獨棟公寓就隻有二樓客房還亮著燈。
慶幸的是今晚甄白交沒玩遊戲睡得早,許皆好才能有大把時間坐在電腦桌麵前。不然按甄白交平日的作風肯定會去他房間玩遊戲。
“ok!”許皆好衝著電腦屏幕口頭慶祝了一番。
電腦播放的是一段監控錄像,就是之前那個酒吧外麵的路段監控。許皆好直接調到事發時間段,果不其然他找到了許平安被欺負那段時間的錄像,隻不過看似那幫小混混的老大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
之前去找趙清黎時,在那一堆人裏麵見過這張臉。
許皆好拍桌。
“肯定和那女生有關係!”
翌日。
三眉市人民醫院。
一輛中端低調的特斯拉停在了醫院門口。齊媚從後座下了車,司機打開後備箱替她拿了幾袋精裝的保養品、水果還有一束花。
“夫人我幫您一起拿上去吧。”
“不用了,還是我親自拿上去比較好。小袁你把車停停車場去我可能要多待一會兒才下來。”
“好的夫人。”
齊媚左手抱花右手右手提著大包小包的精品包裝袋往醫院裏麵大步跨去。和之前去警局一樣,走路帶風姿勢很颯,又絲毫不乏中年女性特有的優雅氣質。
她先是去了重症監護室一趟,除了她請的看護就沒其他人了。趙千母親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
“您來啦!”看護小姐見她來了就先跟她打了聲招呼。
齊媚微微點頭示意。看護小姐幫忙結果了她手中的鮮花放在的床頭旁的櫃子上。
“老人家病情怎麼樣?”
“之前出過一次意外,不過還好發現得及時,就目前情況來看還比較穩定。”
“呼——那就好。”
齊媚拉開病床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看護小姐在一旁整理著齊媚帶過來的花。
齊媚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病床上的前婆婆,往日的一切在她腦海中漸漸浮現。
那時是多麼幸福!
她長舒了一口氣起身準備離開。
“太太,”看護小姐叫住了她,“還是和之前一樣嗎?”
齊媚點點頭。
“再這樣下去的話就圓不下去了,趙小姐已經開始懷疑床頭的花不是我們醫院送的了,要不,還是跟趙小姐實話實說吧。”謊話編的越久就越難保持其可信度,看護小姐表示很為難。
齊媚搖搖頭:“千萬不要告訴她,擔心被她發現我之後不送花就是了。”
“太太,趙小姐是您女兒,您怎麼不跟她說實話呢?”
“不說實話是因為不能說,小姐,還請您不要說漏半個字,麻煩了。”
“可”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後齊媚徑直往住院部的vip病房走去。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她看望病人都看不過來。
目的地所在的那一層全是vip病房。出了電梯,齊媚的目光迅速在vip病房門外的病房號掃視了一番,直至最後目光落在她所找的病房門號上然後直接找了過去。
病房內隻有廖醫生在,許平安乖乖地躺在病床,睡得正香。
“您就是廖醫生吧?”
守在許平安床邊披著白色大褂梳著一頭幹淨短發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拿在手中的雜誌被他收好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
“您好我是。您就是真子說的那位陸太太吧?”廖醫生伸出右手。
齊媚笑著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您好,早就聽許太太提起過您,今日一見果然器宇不凡。”
“過獎了過獎了,啊,東西給我吧!”廖醫生結果了她手中的保養品和水果。
“謝謝,平安怎麼樣了?”
“我讓他留院觀察了幾天,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這麼快?這麼說我來的還是時候。也怪我之前太忙了沒時間來看看平安。對了,真子知道嗎?”
“已經告訴她了。”
“廖醫生,醫院不忙嗎?”
廖醫生眸底微微泛過一絲波瀾,齊媚過了十年的豪門生活還是很會看人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