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也沒啥經驗,但是朱九真這個愛追劇看小說的,可是看了不少那啥啥的文,這會兒難得有機會,倒是不妨試試。
——我真是個黑心壞姐姐。
教壞小弟弟。
朱九真打坐修煉武功,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小說,上麵總說那種事情結束之後,第二天起來跟個破布娃娃似的,身嬌體軟,全身都難受。
可事實上,她生龍活虎的呀,還能表演一個鯉魚打挺。
她恍然發覺自己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大學生,她身負武力,盡管她的武功水平沒有達到頂尖,卻早就不是一個弱女子。
更別提學了九陰真經的她,身上恢複能力亦是極強的。
“身負武藝,的確是一件好事。”朱九真神清氣爽,指揮著張無忌繼續幫她抄書。
她已經臭不要臉的不打算自己再抄了。
張無忌的速度挺快,差不多已經抄完了第一本。
朱九真笑著喂他吃了個野果,張無忌衝她笑了一下,又靦腆又溫柔。
身為階下囚,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他似乎還過得挺怡然自樂。
朱九真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
張無忌這麼老實,可真是在逼人變壞。
——讓她都忍不住想要對他好一點。
張無忌抄書的時候,朱九真則把他們住的這個洞穴好好整理裝飾了一遍,洞穴裏點了燈,亮堂堂的,擺上桌椅板凳,她還去摘了不少花,插在花瓶中。
她用野花做了花環,戴在自己的頭上,手裏拿著一支在外麵采來的昆侖玫瑰,在張無忌的唇邊勾弄而過。
“這是你九真姐姐在外麵意外采到的昆山玫瑰,香嗎?”
張無忌抬眸看見朱九真臉上的笑,回答道:“不及真姐姐身上的梅香。”
朱九真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心想張無忌也沒別的優點,就是嘴特別甜。
可他也不會隻對一個人嘴甜,而是對所有人都一樣。
不過這會兒,洞裏也隻有他們兩個罷了。
隻有她享受著這樣一個暖呼呼的中央小空調。
跟他的相處十分愉快,能讓人卸下所有心防,他的良善本質令人對他極其放心。
朱九真抱著琵琶,在洞裏為他彈了幾支琵琶曲,她身上穿著錦繡華麗的敦煌飛天服飾,這樣的服飾在外人看來,許是過於暴露的,但是他們倆其他的都見過了,這卻也算不得什麼。
她的頭上梳著飛天髻,滿頭珠翠,額心梅花印,臉是桃花妝,光潔的手臂和手腕上,是金光璀璨的臂環臂釧,雙色披帛纏繞臂彎。
纖纖玉指撥弄著琵琶弦,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盤,時而婉轉低訴,時而高昂爭鳴。
“九真姐姐也這樣為別人彈過琵琶嗎?”張無忌早就停下了手中的筆,小桌上散落的毛筆筆尖墨汁幹透。
“沒有,隻在你麵前這麼穿過。”
朱九真的話說完後,就見他的眼裏閃過激動,她心中暗笑,想著朱九真的確沒有在人麵前這般表演過,可她以前的琵琶演出可不少。
“很好看,就像仙女一樣。”
“這……也算是西域女子的打扮。”
她的手中撥弄出清脆的琵琶音,突然站了起來,問他:“你想看飛天舞嗎?”
張無忌點點頭。
朱九真已經很久沒有在人麵前跳過舞了,此時洞裏好似平白起了一陣風,吹起她身上的衣擺翩飛,曼妙的身姿在輕紗中影影綽綽,翩然欲飛。
曾經她有一個飛天夢,如今輕功卓絕,卻很久沒有再跳過飛天舞。
眼前輕紗拂過時,耳邊似乎聽見了鳴沙山的風,漫天黃沙中,瑩瑩的月牙泉倒映出她一個人的影子。
夜裏,月光幽幽的照進洞裏,琵琶靠在石壁上,交疊錯亂的服飾,一地珠翠,金色的臂環映照著燭火的光。
石壁上的人影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