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旭日晨曦之下,鬼穀村中,一片寧靜。
中央廣場,村民早已在忙碌,搬椅抬幾,正在張羅布置鮮花水果、三牲酒禮一應俱全。廣場中央,是一個石座,上麵,供奉著一把早已發鏽的斷劍。
鬼穀大宅廳中,陳輔手揚出,一幅塵封之畫像落入眼簾。
畫中男子竟跟靖仇相像,氣宇不凡,一身鎧甲,手握寶劍,如皇者般佇立於天地間!
陳輔望著手上陳後主的畫像,隻有無限唏噓:“吾皇……我的君主,十八年了,我們對靖仇皇子寄望,是夢嗎?”
伏魔山中,霧氣靄靄,晨光乍現下,如同仙境。
懸崖巨石上,寒露如冰,靖仇與四子盤膝打座,一整夜後,眾人滿頭霜露。
卯火、戌電已快支撐不住,一旁的靖仇因有特別待遇穿著厚重大衣而依舊如初的盤膝坐著。聽到他們的抱怨,靖仇有些不好意思,轉念一想,想到師父曾教給他的一個獨門精修法門,不但驅寒解暑,還累意全消,怡神益氣!想罷便將此法門教予四子,卻不想“嗶”地一聲長號,一個如雷大屁打破了山中的寧靜,四人愣了一會大笑起來,不時,山巒間,回蕩著靖仇等人的笑聲,與連環屁聲,為這國難日的傷感,添上些許快樂。
正在靖仇為自己帶給大家的這些快樂而感概不已之時,坐在窮奇之上的宇文拓已步步逼近,一場命運的對弈戰,就將在這兩個宿敵之間拉開。
林中一間破舊小茅廬內,靖仇看著麵前牆壁上貼著的數十張燒焦的白紙,上麵記著一個個的日期,從八歲開始到現在,自己紫雷擊紙的法術十年來毫無進展,靖仇不服輸的跳起來,他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他再次起法,微弱的紫雷重現在指頭上,靖仇念出咒文,卻不想微型紫雷失控橫飛出了窗外,靖仇追出去捏住手印,卻無法止住紫雷。靖仇看著沒入樹林的紫雷氣結道:“練了十年你都不聽話,一點用都沒有,放個屁都比你厲害呀!”
強光突然在遠方猛然一爆,傳來“轟隆”一響!
靖仇被嚇得縮了一下身子,已見遠方有一道煙冒起,他意外不已:“九龍禁地?”連忙起身往那而去。
玉兒與紅拂女駕著白龍香車一路來到伏魔山,玉兒將石刻塞給紅拂女輕盈的從車上翻身二下午,一個起落跳到一堆古岩上,叉著腰環視四周,感覺怎麼都不像埋有古神器的地方。
玉兒取出一根玉笛,隨著一曲悠揚的音樂,四周開始有黑蠱出現,隨著笛聲被帶動著,卻被突然出現的靖仇所打斷。
玉兒叉著腰一副英姿颯爽的俠女風範看著靖仇:“野孩,報上名來!”
“野孩!?快下來跪在我麵前,叫我一聲皇子!”靖仇哈哈大笑,“你這是那家的丫頭,來了我的地方,還在亂撒野!快下來!不要把我陳國最神聖的九龍伏魔陣給褻瀆了!”
紅拂女一個翻身,將靖仇壓倒在地,她道:“我叫紅拂女,你的嘴巴給我們拓跋二公主放幹淨一點!”
靖仇依然罵道:“什麼公主?我隻道你是老鼠!”
玉兒氣得自亂石上跳下來,夾著靖仇的鼻子,靖仇整個人被扯了起來,玉兒亮出匕首就要刺向靖仇,靖仇閉上眼一句“雙龍出海”雙爪伸向玉兒。
短暫的寧靜後,是三人的同聲大叫,玉兒雙手護胸退了開去。
紅拂女見狀就要上去滅了他,靖仇跳後幾步:“哎哎!是你們先動手打人的!你不仁我不義!從來沒人這樣對待陳國皇子的!就是……十八年前的今日被滅了的那個!”
玉兒大笑起來,原來是亡國奴,靖仇見她洋洋得意之色有些不平,什麼拓跋族二公主,不就是蠻夷野女孩嘛。見她們要動手,他想走為上計,卻不想被她們夾倒在地,他哇哇大叫:“好了,你們到底來我陳國地方幹嘛?”
玉兒索性一屁股坐在靖仇背上:“哈!怕了嗎!幫我找到要找的東西,或者考慮饒你一命。”她看著靖仇問,“有聽說過昆侖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