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
蘇念楊看出她的表情有些不對,歪頭追問道:“怎麼了?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有點怪怪的。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李嘉兒拿著手機給秦霖發著微信,頭也不抬的對她說:“沒有。等會看看那人有沒有空再說。”
蘇念楊奇怪的問道:“誰呀?”
李嘉兒微微皺起了眉頭,“哎沒誰,有空了再給你說。”
蘇念楊正奇怪她的一係列反應呢,李嘉兒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微信回複。她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備注是老妖婆,她也不知道是誰。就看李嘉兒眉頭一下就舒展開了,望著她高興的說道:“哈哈哈,沒事兒了,下午我陪你看孩子吧,咱倆買點兒麻辣小龍蝦帶回去吧哈哈哈~~”
蘇念楊坐副駕駛有點摸不著狀況的眨眨眼,“你,沒事兒了?”
李嘉兒一愣,“我能有啥事兒,無非就是在想咱們晚上吃什麼。”
“走,給咱寶貝曉曉買點兒零食去~~”
蘇念楊一看她確實沒什麼事情以後,也懶得再追問下去。倆人有說有笑的一路折返了回去。
秦霖坐在117的董事長辦公室,看著跪坐在沙發邊的一個中年男子,起身緩步走到他跟前。
“張伯,我記得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可沒少幫助你家吧。怎麼,這個時候,竟然還敢拿所謂的‘把柄’來要挾我啊?嗬嗬,你是有多大的膽子,才敢讓人把這東西交給警方的,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毫無征兆的扇在了老人的臉上。
力道挺大,老頭的嘴角瞬間就溢出了血絲。
秦霖低頭看著他,“這一巴掌,算輕的。”
“我念你年事已高,前不久又經曆了喪子之痛,我本想著饒你一回,可你倒好。”
“當年我父親是如何引進r國技術的,我相信你們比誰都清楚。若不是你們聯合起來加害與他,他們也不至於死的那麼淒慘!”
“嗬嗬,好。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就別怪我對你起殺心。”
張伯一聽,頓時從頭涼到了腳。
他真不該聽信那人的挑唆,擅自拿出當年的那些交易來激怒她。到底是秦沃甲的閨女,光是身上的氣勢,就已經比他們這些個糟老頭子強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他的內心早已繳械投降,一把老骨頭被人拖來拽去的早就要散架了。他顫顫巍巍的撐起身子,眼底的皺紋幾乎頃刻間又加深了幾分。
“小霖啊,當年,是我對不起你父親,可,我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那個樣子。我……”
他還想解釋什麼,但又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秦霖眼神冰冷的望著他,紅唇輕啟:“嗬,你也配叫我的名字,還以為我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傻閨女’嗎?”
她環著胳膊俯身望著頭發花白的老頭,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哦對了,你是不是以為你那寶貝兒子,真的隻是單純的死於車禍?”
張伯原本早已晦暗下來的眸子,瞬間在眼眶裏劇烈的顫抖起來,他滿眼驚恐的望著她,喉結動了又動,咯咯的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秦霖看著他這如同強弓之末的樣子,仰頭張著妖豔的雙唇肆意的大笑起來。
老張渾身如墜冰窟似的,身上所有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仰頭看著眼前放肆大笑的女人,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刺骨寒心。
他已經猜到了事實的真相,終於頂著最後一口氣,顫著嗓子問道:“我兒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秦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聽見他的聲音後,抬手抹了抹眼角,望著地上搖搖欲墜的老頭,“你說什麼?我害死了他?”
她看著老頭一臉決絕的望著她,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秦霖從來不做那種殺人放火的事兒。您恐怕是誤會了呀。”
徒然眼神一變,“即使是,那也不可能是我親自動手啊。”
“我可是新世紀的合法好公民。”
“張叔,您可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爛啊。您當初要是跟我父親統一戰線的話,現在這津市首富的地位一定非您莫屬。”
“哎呀,可惜呀,有那個能力沒那個命啊。”
秦霖手腕翻轉間,一把十分細小鋒利的手術刀赫然出現在她掌心。
她用刀柄頂著老頭的喉嚨,“張叔,我本想留您一條活路的。但是我發現,給別人留活路,就是給自己添堵。所以,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老頭心中的最後一點念想全然潰成了一盤散沙。
他聽天由命的兩眼一閉,臉上的溝壑明顯的告訴著他,時代變了,他也該下場了。
他心如死灰,悔不當初,如果當初沒有聽信程隸商的一番肆意挑唆,他們家,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