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冠華寺的禪房不如家中的寬敞舒適,但景致卻好。坐在院子裏,不遠處半山腰的寶閣塔可以一覽無餘。
入了夜,外麵微風習習倒也涼爽,容懷月閑來無事坐在庭院裏和映水說話。
就在這時映采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容懷月麵露疑色:“怎得去母親院子裏送個東西跑成這樣,發生什麼事了嗎?”
映水還穿喘著氣,說:“奴婢剛剛回來的時候路過趙家住的院子,發現好多趙家的人都圍在那,他們還說發生什麼事情要去請大夫人和二夫人,還提到了二少爺,奴婢看他們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心裏害怕出什麼事情,就趕緊跑回來了。”
“二少爺?”
容昌源雖是二房的嫡子,但卻是小妾所出,親母去世之後才過繼給薛氏。當時他的年齡已經不小,被親母養得有些膽小怯懦,雖無大才,倒也安分守己。
可為什麼趙家的人為什麼會提到他?容懷月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林元平。”
她朝無人處喊了一聲,一個人影就閃了出來。
自己收了個小侍衛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跟家人說,因為容懷月還沒有想好怎麼解釋,往日林元平也隻得悄悄地跟著自己無法露麵。映水和映采自然也不知曉,現下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一個男子,把她們嚇了一大跳。
“小姐,這是”
“過後再和你們解釋。”
“林元平,你去查探一下容二少爺今晚發生什麼事情了,記得悄悄地不要被人發現。“
林元平應了一聲“是”。
往日他都是陪小姐練武,今日還是第一次聽吩咐去做事情,讓他不免有些激動。
吩咐完林元平,容懷月站起身,雖說事情牽扯到的是二房,她和容昌源也不甚熟悉,但是涉及到趙家,自己還是去看看比較穩妥。
容懷月到的時候,屋子裏無關的人都已經被清出去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好叫外人知道的事。她看了一眼堂中跪坐在地上的容昌源和他旁邊一個不太臉熟的女子,就已經把發生的事情猜了七七八八。
李氏還有趙家的主母康氏在前麵坐著,薛氏咬牙啟齒地站在一旁,麵露鄙夷。
容懷月垂眸,神色鎮定地走到李氏麵前,問:“母親,這是怎麼了?”
李氏還沒說話,一旁的康氏便憤憤道:“看你們容家教出來的好兒子,竟然在寺院裏做出這種事!”
“母親!大伯母,兒子冤枉啊,我實在不知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容昌源朝薛氏和李氏哭喊,旁邊的那個女子也掩著麵哭哭啼啼,還能看出衣衫有些不整。
李氏到底是覺得容懷月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覺得這種醃臢不宜讓她知道,隻好說:“這麼晚了你快回去歇著,這裏沒什麼大事。”
容懷月在心裏歎了口氣,母親到底還是把自己當成了不諳世事的小丫頭。
可她也能理解母親,自己跟哥哥不同,她從小就在母親膝下長大,而且母親隻有哥哥和她兩個孩子,所以從小對自己就是百依百順,嬌寵無度,總想著日後有家人撐腰,沒有人敢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