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奔逃,錯失了河流的蹤跡,也不敢輕易鑽小樹林,隻能沿著樹林邊緣往大山的方向尋找河流的蹤跡。
未經采伐的森林可沒有現代人熟悉的登山健身路可尋,這裏不僅沒有有平整過的石階,連被踩禿嚕的土路也沒有,往森林稍稍深入,便是厚厚的腐葉,雜亂的灌木和遮天蔽日的樹葉。腐葉下有隨時可能撲上來咬一口的毒蛇野獸不說,在密林間想借太陽或其他方式辨別方向就很困難。
有大聰明會說“數年輪啊”。好吧,就算懂得,現成的樹樁可遇不可求,也不可能動不動砍棵樹數年輪玩,長出年輪的樹可都有些年歲,粗壯得很,拿著石器砍半天,就為了辨別“哦,這邊好像是北”。
然後呢?知道那個方向是北又有什麼用?沒人會這麼幹,沒有周邊地圖信息,僅知道方向一點意義都沒有,就算有大能耐一路砍,一路數著年輪向北,北又不是目的地,找北幹嘛嘞?
更何況在林間,隔開十數米,很容易見不到人,灌木和樹的遮擋容易讓人迷失。喊也聽不清聲,辨不出位,經常能感受絕對的靜謐,人很容易走散,這種經曆沒進過原始森林的人很難想象和體會的。所以往林間狩獵的小隊規模往往都很小,且隻會在熟悉的周邊區域,非必要,不深入。
之所以優先尋找水源,也是大隊人馬生存必須,通過野果,植物汁水能獲得的水分有限,獲取不易不說還有運氣成分,短期滿足數人需求可以,長期的話還是要找溪水比較合適。
近山,發現溪流的概率也大,人的耳朵對水聲又是第一優先級特別敏感,又行了許久,幸運得聽到了水聲。
循著水聲,很快發現了一條不太寬的小河,雖然都渴得很,還是先由部落的幾個獵手和長老再三觀察確認,直到翻開一塊溪石發現一隻慌忙逃竄的小蝦,才允許飲用。
兩腳羊有些抗拒,生水唉,連消毒過濾過的自來水都不如,鬼知道裏麵有沒有什麼元素超標或者寄生蟲,本想提議燒開了再喝,發現不僅沒有盛水燒水的工具,也沒有快速生火的材料,更何況燒熱了還得冷半天才能喝,算了,直接喝生水吧。
不過作為文明人,還是和撅著屁股趴那狂嘬的野人們有所區別的,先洗個小手,再蹲那撥開浮沫,後捧一波清水,搖一搖,嗅嗅味道,嗯。。。色澤純淨無雜質,不掛杯,啊呸。。。無色無味。開喝,比你們高級吧。
“噗。。。死阿動,別在上遊尿尿,看我彈不死你的小鳥。”
在歡笑聲中追打了一陣,坐在河岸邊石頭上休息,兩腳羊第一次認真打量這些原始人們。僅靠石塊切砸出的毛皮遮蔽下,貼身內衣褲?不存在的。一大塊毛皮大致包裹一下,拿根藤蔓綁綁已是講究的,更多就是裸著。當然也有愛炫的獵手會用動物的筋,穿上猛獸或某些生物的頭骨捆綁在腰間,展示自己的勇武和戰績。
女性袒胸是常態,沒什麼害羞不適,甚至上年紀的彪悍女原始人和男原始人吵架時,還會主動用手拍打自己撅著的屁股,或岔開大腿秀私處,配合嗶嗶嗶一通根本插不上話,必須消音免得被屏蔽的言語攻擊。
每每使出這招,男原始人往往會敗退逃竄,也是神奇。
男原始人皮膚大多留有太陽長期暴曬後的黝黑粗糙感,都比較纖瘦,兩腳羊特別關注了下腹部,沒有健身鍛煉的六塊腹肌,甚至連手臂小腿上都少有大的塊狀肌肉,更多呈現的是流線型。
六塊腹肌,兩腳羊不自覺得將目光從原始人腹部往下滑,滑至大腿,滑到腳下,爬上水流中突現的石塊上,滑進青春的記憶。
那時候剛剛高考完,天氣很好很舒服,現在回想起來都仿佛都隱隱能感受到陽光灑在身上暖暖柔柔的感覺,跟男朋友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去溪邊野炊,為那次旅行特地新買的墨藍色貼身牛仔裙應該很顯身材,在彎腰幫忙搭燒烤架的時候,眼角的餘光能感受到不時偷偷投來的炙熱目光。
他的那個胖子朋友,叫什麼來著,算了,名字想不起來。對自己看得入神,被突然轉身對上眼,慌亂間滑落石塊砸了腳趾,硬是憋著沒好意思叫出聲來,那張憋紅的胖臉,那扭曲變形的表情,想想就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