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過後,大地滿目瘡痍,百姓民不聊生,國家名存實亡,財閥割據,紛亂四起!
權勢者歌舞升平,推杯換盞,樂不思蜀,一時猖狂無度!
貧民水深火熱,居無定所,在這亂世中,好似一根根野草,搖搖晃晃,隨時會死去,人命在這亂世之中一文不值!
......
北荒,曾經北方的最北部,位臨曾經的兩國交界處,核戰爭後核主要輻射地,如今的貧民窟。
在這裏,人人都為了那一碗飯活著,殺人放火,奸殺擄掠,人的惡在這裏得到了徹底的釋放!這裏沒有法,隻有弱肉強食,你死我亡!
這裏的達官顯貴早就搬到了北城,也是北方唯一一座城市。
現在的北城,城市巨大,高高的城牆劃分了人的尊卑!在北城,是不允許存在這些被核輻射汙染的下等人!
一月份的北荒,寒風淩冽,像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人的心髒!潔白雪掩蓋了血腥的一切!陽光刺眼奪目,與這悲慘人間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嶺山,山洞中,一男一女緊緊地貼著一堆幹柴,男孩看起來十八九歲,身穿破舊不堪的黃大衣,髒亂的頭發長長地耷拉著,一次一次認真地拿著凍得打不著火的火機嚐試著。
“啪!”
“哥!著啦!”
小女孩眨著大眼睛閃閃發光,凍得幹咧且瘦小的臉龐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連忙將幹的柴火拿起來引火。
火漸漸著了起來,男孩起身來到山洞口,將雪用手扒開,裏麵就剩一隻野雞了。
陳澤眉頭一皺,嘟囔道:“該去打獵了。”
說完,拿著野雞三下五除二地處理幹淨,說是處理,其實也就是把毛拔光,用水洗了一下便開始烤了起來。
小女孩望著火上被烤的“滋滋”冒油的野雞,不停地吞咽著唾液,像一隻小饞貓。
陳澤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地看著陳情,戰爭已經過去了十八年了,記得自己剛遇見這個小家夥的時候她也就才兩歲,如今自己都十八歲了,她都七歲了。
陳情這個名字是自己給起的,其寓意便是向蒼天陳情,若蒼天有靈,何苦為難這個小丫頭生來便在這亂世中。
手中的雞漸漸散發出有人的香味,陳情拿起地上的裝著鹽的瓶子,小心翼翼地灑在野雞上,生怕浪費了一點。
看見陳澤在看她,還有些羞羞地縮了縮小腦袋。
雞烤好了,小家夥一邊吹著氣,一邊將雞腿扯下來,遞給了陳澤:“哥!雞腿給你!”
陳澤心裏暖暖地吃了起來,小家夥看到陳澤吃了,趕忙也開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不知什麼原因,如今的動物都要比曾經的長的大,就比如這山雞,從前也就夠兩個人吃一頓,如今起碼能吃兩頓。
陳澤隻吃了一個雞腿,便不再吃了,站起身來,緊了緊黃大衣,摸了摸陳情的頭,道:“哥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哪都別去,知道嗎?”
陳情一聽便知道哥哥又要打獵去了,擔心道:“哥,你小心點。”
陳澤點了點頭,從棉被底下抽出一支破獵槍,仔細地看了看陳情便出發了。
這些年來二人以打獵為生,每日陳澤的生活除了打獵便是尋找十年前突然消失的父母。
從山洞向下眺望,山川起伏,白雪茫茫,山風呼嘯,明月高懸,繁星點綴!
陳澤雖穿的厚重,但身手矯健,攀附著峭壁的凸石,一點點向下挪動著,山壁中下方有一顆從石中長出的古樹,陳澤手緊抓著岩石,腳下奮力一躍便跳到古樹上,古樹的右下方三米左右便是一條山路,陳澤深呼一口氣,便縱身一躍,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