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仰頭冷笑,輕蔑的瞅著她,道:
“所以才說你蠢啊!你就沒想過,那些東西是你爹寶貝的,怎麼可能給子旭?”
丁琬傻了。
這事兒她不是沒懷疑,那年發現的時候就問過。
可是周子旭以“得意門生”四個字,就把她打發了,沒想到……
“你還有很多不知道的呢!”周氏挑眉,幽幽的繼續說,“當年耿婆子要給你放妻書,還有十兩撫恤銀,憑你也配?”
“所以我把你騙走,讓你名譽掃地,讓你爹考不了科舉,讓你娘家在土莊子抬不起頭。哈哈……哈哈哈……”
囂張的笑聲讓丁琬恨急,怒目圓睜的瞪著她:
“就因為十兩銀子,你把我騙走?你可知我如今什麼身價?”
她現在的銀子,豈止是十兩,幾千個、上萬個十兩啊。
“嘁!”周氏撇嘴。看著天真的丁琬不住地咂舌:
“什麼身價你都沒有了。周子旭用你釀酒的方子作聘禮,明日就要娶濟陽伯嫡長女——耿嬌娥為妻。”
“至於你的茶樓,歸了我。哦,還有你的父母,耿婆子,我也都命人埋了。你放心,我替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不會有人懷疑。”
聽到這話,丁琬隻覺得渾身發抖,喉痛腥甜,接著——
“噗——”
一口血吐在地上,精神瓦解。
怪不得,怪不得她走後幾年再回去,婆婆、父母,都不理她,還對她惡語相向。
原來,她曾經那麼傷害過他們。
“姐——你在哪兒?姐——”
熟悉的聲音傳來,讓崩潰的丁琬更加慌了。
尤其是看到周氏嫵媚的笑意後,心裏“咯噔”一下。
周氏跟李袁傑互看一眼,笑眯眯的道:
“放心吧丁琬,丁玨我會幫著送下去,照顧你的爹娘。”
“不要,你不能……”丁琬不停搖頭。
“十九歲就那麼大學問,有些人可不樂意呢!”周氏說完起身。
丁琬剛要抓她,自己卻也被拎起、拖出了屋。
門開,就看到兩名守城的士兵,把丁玨架起,推下了城牆。
“不——”
丁琬嘶吼,掙紮的跑過去,隨之而來的就是李袁傑。
這畜生正把她壓在城牆上,上下其手。
“老子今日就在這城樓上辦了你。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老子的。撕拉——”
赤色鴛鴦肚兜露出,絲滑的香肩也裸露在外。
李袁傑毫不客氣的享受著她所有的甜美,伏在她的耳畔呢喃:
“乖乖從了我,我替你報仇。什麼周子旭,什麼周氏,我都替你料理徹底。”
丁琬聽到這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她是十年前土莊子的丁琬,或許還會信。
可是現在……
京城守備之子,怎麼跟濟陽伯女婿抗衡?
丁琬慢慢後退,故作順從。
李袁傑以為她信了,疏於防範。
等丁琬退到城牆凹陷處,忽然反身壓在了李袁傑的身上。
接著,狠狠用力,便從那處凹陷翻了過去。
手,一直死命的拽著李袁傑——
“徐永涵帶太子回宮,名正言順繼承大同,清君側,剿反賊——”
丁琬摔落高牆,口吐鮮血。
看到躺在一旁沒有生氣的弟弟,艱難的爬過去。
血跡拖了些距離,終於沒有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