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以前到現在你有關心過這個家,有關心過孩子嗎?”

“你從來都隻在乎你自己,暮大教主”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不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是這副樣子,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個跳梁小醜,你以為你是誰啊!”

“暮雲寒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可你每次都讓我覺得自己是自作聰明”

“我在問你話呢!你啞巴了嗎!”

“混蛋,從現在起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你給老子滾出王府,滾出長安城!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彼時南山月的溫聲細語依然環繞耳畔,伴著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躺在成王府大床上的暮雲寒,此時距離他被月掃地出門已經是第三天了,說來也蹊蹺被月趕出門的第二天他就回到了十六歲,別說他自己了,可能就連城外破廟裏的乞丐都快被他嚇死了。

不止如此他還莫名其妙失去了幾十年的功力,現在但凡有個能打的高手都能虐他,還真是完全回到了十六歲時的狀態,話說他當年十六歲的時候在幹嘛?好像是代替自己死去的爹繼任白衣教教主,然後坐鎮三軍,帶領紅巾軍征戰天下?那為什麼武功一點沒有精進!真的好想甩當時的自己幾個巴掌,叫你不好好練功!叫你荒廢武學!

不過好在他及時飛鴿傳書給皇宮,那邊日理萬機的元湛得知此事,暫時將他安置在自己還是皇子時住的成王府,讓他還不至於被妻嫌子棄的時候還拖著這副身體流落街頭,而且聽說過幾天會有藩王進京,元湛提前打好了招呼讓他用藩王世子的身份留在長安便宜行事。

抓了抓毛躁的頭發,暮雲寒下床洗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他感覺這段時間他的行為和舉動也有些幼稚。

“你要這樣想,南山月鬧著跟你和離,孩子們恨不得你淨身出戶也不算什麼壞事。”祁淩雲,靖安侯世子天下第一莊莊主,自幼生長在深宅大院受盡寵愛,少時被家宅之亂害的雙腿殘疾,後蟄伏多年奪回權勢,與暮雲寒相交多年。

天下第一莊裏能人輩出打聽暮雲寒的動向還不簡單,所以當祁淩雲第一次出現在他麵前時,暮雲寒並沒有表現的多驚訝,也就是在他狂笑了半個多時辰後拆了他的輪椅。

“比如?”暮雲寒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小了近一圈的手掌冷漠回應。

“比如……好吧,我實在想不出來這件事有什麼好處,可是起碼你因禍得福回到了十幾歲,這也算是驚喜吧。”

“滾”

他不明白這種事有什麼可驚喜的,就算站到南山月麵前對方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他,而且他現在怕是都要比自家兒子小了。祁淩雲見狀忙從輪椅上站起來追至對方身邊,他倒也不是真的來看熱鬧。。。。

好吧他承認,他就是來看熱鬧的,但關心兄弟也是真的。

“你今後有何打算,一直躲在成王府可不是你的作風”

這次事發突然,不論是意外還是人為都須得一探究竟,而且世上哪那麼多意外。暮雲寒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查是一定要查。

倘若真的是有人設計暗害,必定也會知曉他現在的樣子,如今明王府回不去,暗衛也不在身邊,他隻能等,等一個靠得住的身份在出門行動。

祁淩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實你也不用想的太複雜,沒準真的是有人看你太可憐才讓你用現在的樣子去解決家務事也不一定,更何況這裏是長安城不是白衣教,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