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跟手機上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徐先生，我想我之前並沒有見過你。】
【陳飛與先生，我確實單方麵見過你。】
【什麼時候？】
【南城的音樂節，你唱了talk。】
【我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你不用記得，我記得你就行了。】
【那麼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嗎？沒事的話我們也沒必要聯係了。】
【跟我您可能沒什麼話說，但是我這裏有您感興趣的事兒。】
【洗耳恭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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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浚再次回到elpis的時候，發現多了七八個人。
他直接看向徐來：“徐先生，或許我能得到一個解釋嗎？”
“周先生，你不在不代表我們都是死人，更多人加入這個歡樂大家庭，你難道不高興嗎？”
周浚皺眉，捏了捏手指節。
“別打架。”梁響站在他身後輕輕搭上他的肩膀。
上次的事兒梁響應該是知道了。
周浚回頭笑了一下：“我知道了，響哥。”
“那請徐來先生為我展示一下你們一個月的成果？也讓我沾沾光？”
徐來站起來。
“一個月之前我們提到了，在座的各位父母基本都沒做過什麼罪責深重的事兒，他們隻有一個共性。”
“就是衰老的特征極其不明顯，甚至幾乎沒有。”
“咱們這位周先生辛辛苦苦把你們聚集起來，居然還沒有一個重姓的，足以證明這個人早在我們之前就知道了這個問題，現在我倒是想請周先生解釋一下，既然你都知道我們並非所謂犯罪者的後代，為什麼還要費勁心機把我們往那個方向引導？”
“為什麼要刻意挑起我們對於外界和枝城的仇視？”
那七八個生麵孔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周浚身上，周浚摩挲著右手的戒指，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
“徐先生，我並不理解你的意思，我對你剛剛說的什麼衰老特征完全不知情。”
“其次，我不知道你這個月具體都幹了什麼說了什麼，但是我這個月倒是找到了一點好玩的東西。”
“徐先生，你在兩周前，帶著小朱和秦華去了南城邊境，他們今天好像並不在這裏，我能問問他們倆去哪了嗎。”
眾人嘩然。
他們雖然都打過照麵，但彼此之間並不太熟悉，畢竟有【周浚的前任】這層身份的隔閡，以至於今天少了兩個人都沒看出來。
周浚卻在進門的時候掃了一眼就發現了。
“這個嘛。”徐來眯起眼笑了，“革命總是伴隨著流血，你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吧，周先生。”
死一般的沉寂。
“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至少我們證明了一點，【邊界】目前來說是不可觸碰的。”
“你他媽再說一遍！”
周浚站起來幾步就逼近了徐來。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權利讓他們兩個人去做出這種根本毫無意義的犧牲？你覺得他們都沒有家庭，沒有父母？你以為你是誰？你是革命者？是開創者？是所謂破牆者？你以為你的決策，你的選擇都是正確的？”
“小朱今年才17歲，家裏還有個五歲的妹妹，秦華的父親癱瘓在床母親早就去世了，你憑什麼讓他們去犧牲？為了你那個虛無縹緲的【猜測】？”
“周先生，我以為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做法，畢竟你不也是一樣因為一個念頭才創立了這裏？至於是什麼念頭，就不用我明說了吧？明明我們都是為了一己私欲走到這裏的人，你怎能一味指責我呢？”
“至少我從不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那麼請問你覺得你那聖父一樣的心腸能解決什麼問題？難道我們應該站在海邊大眼瞪小眼，手拉著手等著天使從天而降把我們接出去？周浚，別傻了，你既然已經決定要衝破這個牢籠，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