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年的某一月的某一日,窗外是濃重的夜色,風中夾卷著令人昏昏欲睡的致睡因子,一閃一閃的星星是最好的安眠藥,皎潔的月光是大地譜寫的搖籃曲。
秋風習習,我努力地與如浪潮般洶湧而來的困意作鬥爭,頂著台燈微弱的光線孜孜不倦地記下一些我所認為值得紀念或者值得回憶的事情。盡管再微不足道,我也想記住它。
我不曉得遇見他是對是錯,但是既然命運讓我和他相遇,那我暫且相信這是對的。可以說,在我活過的這些年頭裏,這個人是最能讓我產生衝動的。我明明已經過了十七八歲的年紀,再受過社會的毒打幾年,我自認為心靜如水。常有人評價我的外表與內心不符。二十幾歲的外表裏藏著一顆飽經風霜的滄桑的心。
可是,遇見這個人之後,我的心就活過來了,說是枯木逢春也不為過。我像個毛躁的少年,急不可耐的去表現自己,猶如孔雀開屏。
這份感情破土的速度出乎我的意料,猝不及防的萌發讓我手無足措,有幾個瞬間我甚至無法掌控自己,總感覺有什麼妖魔鬼怪在入侵我的身體,同我爭奪身體的控製權。我知道,我每一次的失控都很清醒,我十分明白,讓我失控的不是別的什麼,而是對這個人的衝動。
我道不清說不明這種衝動是什麼。也許……
我終究是抵擋不住這股來勢洶洶的困意,筆尖一歪,在空白的紙上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我趴在桌子上,臉緊緊貼著桌麵,眼睛緊閉。
我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