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池璵眼淚還是掉了下來,她不相信,不相信,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啊!
不相信,不相信這十二年的情意抵不得白寧。
“這後位,本就該給白寧!她比你更合適,賢良淑德,秀外慧中,哪點都比你這個步人後塵的好!”林戚語氣冰冷,往日的溫柔消失殆盡。
池璵站起來,坐在椅子上,笑的直不起身:“我步人後塵,是你喜歡那種,是你讓我學的!我步人後塵,白寧那樣的人也是你這種奸佞小人配得上的?白寧可是太傅之女,出身高貴。哪是你這種,靠著女人往上爬的小人配的上的!”
林戚疾步,招手想打。被池璵用花瓶砸,隻得後退。
“林戚,你真惡心!滾出去!”池璵厲聲趕人。
“池璵,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迎娶白寧!會讓天下為我祝賀!”
“滾,滾,滾!給我滾啊!”池璵拿起花瓶,筆,硯台,把林戚,趕了出去。
渾渾噩噩的過了幾日,有宮女送來衣服,讓池璵在林戚大婚時穿的。
池璵用碎片一下一下的割掉衣服。
每天,池璵都是這樣的,過得白天不是白天,晚上不是晚上。每天新花瓶擺上,池璵就摔了。
宮女都低頭恭恭敬敬的侍奉,池璵發呆就會一連好幾天。
手中拿著一樣東西,時不時看著東西笑。
晚上,林戚來了。
池璵異常乖巧,看著林戚。
“林戚,喝一杯吧!”池璵格外清醒,不複前幾日的瘋瘋癲癲。
“明日有政務處理,有事就說!”林戚皺眉,不耐煩,但聲音軟和。
“是要陪白寧吧!我知道!就這一次!行嗎?”池璵直勾勾盯著林戚眼睛,飽含情意。
池璵喝了一口酒,眼神清澈。
林戚作勢要走,池璵猛的站起來撲倒林戚。
林戚不設防,被池璵發瘋一樣吻著,似有血味。
用力掀開池璵,站了起來,連忙離開!
“你瘋了!好好反省!”
池璵已經聽不進了,整個人陷入沉思,卻是空白一片。
不是她瘋了,是想不清,為什麼一個人能夠裝的那麼好?為什麼這麼多年的經曆卻是這樣一個下場?難道我池璵就比不上一個外女?
不,不是,是他的錯!
全是他的錯!他說了謊,他做錯了事!他就應該為此付出代價,這樣才能,才能補償我這幾年的付出!
不對,他永遠也補償不了,不配……
再回神,池璵還是在將軍府,不在那個深宮大院。
“歡兒,你先出去吧!”
歡兒想留下,可池璵早就躺了下去,服了服身,走了出去。
池璵按頭,回想以前從未關注的細節。重回十五,倒是細心多了,總能找到不一樣的細節。
到底是什麼?
重來一次,是讓我改變什麼?還是讓我發現什麼?
好累啊!
還想好好的重來一次,果然,不可能!
經過的事情,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下!
池璵很糾結,遠離林戚是否是明智之舉!
走一步看一步,現在也隻能這樣!不能按原來步跡走,得偶爾突變,發現其中原因。
想著想著,池璵熬不過疲憊,睡了過去。
按照從前學的心法,和現有的武功練習,實在不行,進步太慢。
……
“小姐!小姐!”歡兒聲音輕輕叫道。
“嗯?”池璵腦袋昏昏沉沉,撐起身體。歡兒將紗簾收起來,屋外的清風吹過,散了昏沉。
“何時了?”池璵呆坐一會兒,由歡兒服飾穿好衣服。
“未時一刻了,夫人還在大廳等著!”歡兒提醒。
“怎麼了?母親心情,不好?”池璵遲疑問到。
歡兒四處看了一下,踮起腳尖湊在池璵耳邊道:“樂清公主遞了拜帖,要與七皇子殿下一起來!”
又是林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