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她一般沒有什麼心裏話，表現出來的就是真實的她。所以知道她真切的擔心他，說不感動是假的。
“謝謝。”
“不客氣。”
以後都沒有機會了，童眠更是傷感，她自己也幹一杯。
“還有，出身的好壞並不能代表一個人所有的價值，你在娛樂圈有今天的地位是你努力賺來的，你很厲害的。”
明明是涼酒，卻帶了溫度，暖了左謙的心窩。
“以後你要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你盡管去找，但白書錦不行，你答應我，不能要白書錦。”
怎麼辦，為什麼心裏頭有些傷心。
左謙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緊緊盯著她，這話聽著怎麼跟交代後事一樣，她要幹什麼。
還有這讓他答應的都是什麼事，白書錦是他嫂嫂，沒有意義不存在的假設讓他答應什麼。
“你答應我。”
女孩的眸底蒙上一層水霧，瞧著讓他心尖也顫了顫。左謙柔聲，“好，我答應你。”
“你想幹什麼？”
“……”
他的問題並沒有等來回答，童眠起身找到她的包包神秘兮兮地抱回來。
“我們還有沒有完成的事需要解決，這個，你簽了吧，裏麵的任何條約我都沒有改動，跟那晚上的一模一樣。”
隨著她的動作，離婚協議書這幾個大字映入左謙的眼睛。
的確，就是他自己擬的那份，隻一眼他便認出。
明明是自己親手擬的，是自己親手想讓童眠簽上的，可如今看著這份協議書，他的內心卻是五味雜陳。
他還什麼都沒做，隻見童眠打開手機攝像，“我要錄個像，保證你是清醒的，要不然又沒有效怎麼辦？”
自己的臉在手機中一閃而過，左謙捏著沙發沿的指尖都在泛白，他瞪著正在調試角度的女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開口。
“所以你說這麼多就是為了讓我在上麵簽字？”
醉酒的童眠反應遲鈍，聽不出話裏的意思，她就是順從著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點點頭。
“但不是為了讓你簽字才說的，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從今晚過後，我們就是老板和員工了，要保持距離，不能再像以前一樣。”
所以說白了還是因為要離開了而已。
他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卻是苦澀的味道，“這麼想離婚嗎？”
“不是你想離婚嗎？”
童眠歪了歪腦袋，她沒記錯啊，離婚本來就是左謙最先提出的。
“這段時間你一直黏著我陪在我身邊，也是想讓我提離婚？”
“嗯。”
她點了點頭，左謙握著杯沿的手卻在用力，好似下一秒杯子就能從他手中粉身碎骨。
“沒有一點真心？”
真心？
童眠想到他工作累到暈倒，想到他緊緊抱著自己，想到白書錦的生日宴她鬧他便陪著她鬧，想到……
曾經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閃過，童眠眨了眨濕潤的眼睛，“有吧。”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難過了。
“哈。”
左謙又倒了一杯酒，還算有點良心。
童眠抬眸，閃著水霧的眸子裏全是左謙喝酒的樣子，這不是他最開始想做的嗎？為什麼他看起來不太高興。
她看著他輕輕搖曳著酒杯，杯中的紅酒淺淺搖蕩，擦過他的唇角，滑入他的咽喉。昏黃的燈光傾瀉而下，撲灑在他身上，竟像一位落寞的燈下仙子。
她的視線控製不住地逐漸往下，他的下頜線條分明清晰，隨著吞咽的動作，他的喉結上下滾動，性感撩人。
童眠舔了舔幹澀的唇角，她一直都知道，冰疙瘩很好看，完全長在她審美點上的好看。
——“以後沒有機會了。”
手機從手中滑落，她顧不得去撿，緩緩湊近。在左謙轉過頭時，她的吻輕落在他的喉結上。
左謙愣住，不可抑製地再次吞咽一下，喉嚨處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你在幹什麼？”
上一秒還遞出離婚協議書讓他簽字，下一秒就做出如此暗示挑逗的動作。
童眠沒聽到他在說什麼，腦子中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告訴她，簽了協議書就沒機會了，要趕快。
她舉起雙手，捧著這張她暗想很久的臉，再一個輕吻落在他的唇上。
“你長得可好看了，可是以後都沒機會了。”
他的眼睛像深海，吸引得她不由自主想探索。她微微抬起身，柔軟的吻落在他的眼睫上，驚得他閉上了眼睛。
周遭的一切好像已經靜止，眼睛上的觸感清晰可見，驚顫得心跳都亂了節奏。
那一瞬間他在想，童眠可真是一個小渣女，離婚之前還要來撩逗，酒醒了便把醉酒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明日一早醒來，指不定會在心裏怎麼罵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