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眠僵住，直愣愣看著他的眼睛，然後捂緊自己的胸口。
——“他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我從來沒跟他說過，就是心裏才想了一下，莫不是……他有讀心術，能聽到我的心聲？這樣的話，啊啊啊，太恐怖了。”
激情高揚的心聲，還有連綿不斷的尖叫，刺得左謙耳膜都要破了。他偏了偏頭，太陽穴突突地疼。
“我沒有讀心術，聽不到你的心聲。”
別尖叫了。
“那你怎麼突然問？”
左謙：“你說過的，自己忘了。”
童眠：“什麼時候？”
“嗯……在村莊喝醉酒那次，你說過我是二級小可愛。”
“是嗎？”
童眠錯亂了，喝醉酒說了什麼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左謙端起水杯，慢悠悠喝一口水，“對，所以我剛剛想起才問你。”
他也開始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冰疙瘩這般正經的模樣，肯定不會撒謊，應該是我真的說過，讀心術這種玄乎乎的事肯定沒有。”
“沒什麼依據，全看我心情。”
——“真真的，我喜歡的才是小可愛，討厭的都是討厭鬼。”
不過全都是暫時的，討厭是暫時的，喜歡也是暫時的。
指腹來回摩挲著杯沿，左謙沉思，她的意思是她喜歡他？
“待遇呢？不是還分級別嗎？”
昨天的二級就護在他麵前，今天的一級不知是何待遇。
說到這，童眠的興致來了，她掰著手指頭細數，“在我這裏，三級是勉強入眼可以心平氣和談話的，二級是我會護著的，一級嘛……是可以啵啵的。”
啵啵？
左謙突然抬眸，對上她略帶羞意的眸子，隻是答應了可以簽她的事，她就這麼喜歡他了嗎？
——“嘿嘿，都是暫時的嘛，今日冰疙瘩表現良好，容忍一級，他日我若不喜歡了，不是討厭鬼就是狗男人。”
左謙將水杯放到追上，下手力度重，明顯帶了怒意。
是他自作多情了。
“那我呢？在你這裏幾等級？”
他饒有興趣問道，就是看她如何編，如何心口不一。
就這麼直白白問出來，童眠勾住左謙的脖頸，羞澀靠在他的肩頭。
“老公嘛。”
——“沒有等級，有用了看著順眼才是小可愛，不順眼就是狗男人。”
“老公自然是特等級的，是可以生孩子的級別哦。”
瞧瞧，這嘴上說得多甜，心裏又是怎麼想的。
他將攀附著他的女人從身上扒拉下去，“把餐具收拾了。”
“什麼？”
——“我給你買的，拎上來，你吃完喝完還要讓我收拾。”
左謙起身走到床邊，提起唇角，勾出一絲玩味，“我的工作室簽人自然是要看老板的心情。”
“我來，老公你吃好喝好休息吧，這些小事你老婆我來就好。”
童眠笑得甜美，麻利收拾好餐具。
——“狗男人，王八蛋，你還看心情，我還看天氣呢，要不是簽在你這利大於弊，本姑娘才不受這個氣呢。”
“老公，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哦。”
“啪”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
左謙無奈揉著太陽穴，上一秒小可愛，下一秒就是狗男人王八蛋，瞧瞧這嘴臉。
他這算不算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