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偏執少爺別碾我01(1 / 3)

寒夜弦月如鉤,忽明忽滅的幾許繁星襯著冷月,整片夜空晦澀地壓抑著。

人跡罕至處立著一座高貴的私人別墅,外圍柵欄上繞著豔麗的玫瑰荊棘,複雜花紋的鐵門緊鎖。

兩道刺眼的光照亮別墅外圍,緊接著是鐵門落鎖的聲音,打破了空曠靜寂的夜。

淮渡半撐著頭,雙眸淺閉。纖細的羽睫似兩把小扇,隨著呼吸輕輕地顫動。

水潤的薄唇在燈光下泛著透亮的光澤,似成熟的蜜桃,若輕咬一口定是鮮嫩多汁。

有人從外頭走了進來,淮渡緩緩睜開眼睛,眸中還帶著一絲慵懶與倦怠。

謝敘跟在管家身後小心翼翼地踏進了這座私人別墅,他似有些膽怯,在看到淮渡睜眼後更是停在原地止步不前。

也不怪他如此,淮渡是誰?若是能來個囂張跋扈惡勢力排行榜,淮大公子準能奪得榜一。

淮渡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兩眼門口的人。

謝敘生的很好看,棱角分明的臉龐已經有了男人的味道。一雙漆黑的眼眸深沉地看不到底,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深邃立體。

謔,看起來很像個貴家少爺。當然,他本就是個貴少爺,隻是還沒到時候。

淮渡毫不掩飾的目光從頭掃到腳,謝敘似有些無措,他抿了抿唇垂下了眸子。

裝什麼啊,淮渡嗤笑一聲,明明是個惡狼還要裝成小可憐,真有意思。

“過來。”淮渡朝他勾了勾手指,謝敘猶豫了一下,還是吞吞地走到了他麵前。

淮渡是半臥在沙發上的,所以謝敘站在他麵前,就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了。

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淮渡,對方正沒骨頭似的軟綿綿地臥在沙發上。他的膚色很白,嘴唇卻鮮紅欲滴,柔軟的細發半遮住飽滿的額頭,一雙桃花眼勾人的很,淌著潺潺春水。

謝敘不自覺地喉結滾動,他撇開了視線。

淮渡勾了勾薄唇,眯著眼細看麵前的人,然後發出了一聲難以言喻的歎息。

謝敘垂眸,長長的睫毛掩住眼底的情緒,他乖順地站在淮渡麵前,抿著唇不語。

“長的不錯,很對我口味。”慵懶磁性的聲音響起,謝敘錯愕,眉頭微蹙隨即又舒展開。

很能裝嘛,淮渡挑了挑眉頭,眼波流轉,似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他輕笑了一聲。

他仰起上身,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扯上謝敘係的端正的領帶口,猛地將他往下拉。一個大力,謝敘沒站穩,直直撲向了沙發上的淮渡。

但是他穩住了,在距離淮渡那兩瓣兒紅唇還有三四厘米的時候穩住了。謝敘瞳孔微縮,他嗅到了淮渡身上獨有的冷香。

四目對視,淮渡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剛剛清楚地聽到了係統提示音:【好感值+05】

非常棒,剛見麵就被迷惑了,真是個定力不足的壞孩子。

謝敘眸子暗了暗,不知為何剛剛心跳漏了一拍。他想站起身,但淮渡還死扯著他的領帶不放。

“少爺。”

謝敘輕聲喊道,淮渡挑了挑眉,聲音不錯。冷泉般的音色很悅耳,也很對他的口味。

他鬆開攥著謝敘領帶的手,坐起身來,慢條斯理地挽起鬆垮的袖口。

“會伺候人麼?”淮渡坐在沙發上,雙臂環在胸口,翹起二郎腿,一副大爺模樣。

謝敘一怔,他的確是來做傭人的,但是被淮渡這麼一說,倒像是出來賣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有些不情願地應了一聲。

淮渡假裝沒看到他的不悅,他若有所思地頷首,朝門口的管家道了聲:“就他了。”

管家點頭,貼心地關上了門。一時間,奢華空蕩的別墅大廳內隻剩淮渡二人。

謝敘安靜地站在淮渡麵前,宛如一隻乖順的鹿。但是淮渡知道,謝敘不是鹿,他是狼,是能一口咬斷人脖頸的惡狼。

淮渡麵兒上揚著笑,變戲法兒似的從身後掏出一個手搖鈴。謝敘心底有些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淮渡紅唇一張一合,吐出讓人難堪的話。

“以後我搖響這個鈴鐺,你就要第一時間出現,明白了麼?”他說的輕巧,還揚著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謝敘聽到這話,恨不得現在就掐死淮渡。這是把他當狗喚呢,謝敘眼底漫上無盡的恨意,這麼多年過去了,淮渡一如既往地惡毒啊。

謝敘沒注意到,淮渡的麵部表情有一瞬間頓住了。腦內係統提示音響起:【好感值-1】

一下子就負了!負了!!負了!!!

淮渡深呼吸,憋下心底的無語。他收起臉上的笑意,站起身來,撞開身前的謝敘,大搖大擺地踏上了樓梯。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淮渡腳步一頓,他趴在樓梯扶手上,居高臨下地看向還站在原地的謝敘。

“你就睡在我旁邊的房間吧。”

淮渡記得在係統灌輸的原主記憶中,自己的臥室旁邊還有一間客臥,平日裏是留給那群狐朋狗友住的。

謝敘有些詫異,他還以為淮渡會羞辱他讓他睡地上或是門外,不過也有可能是為了晚上更方便找自己麻煩。

謝敘勾起一抹有些譏諷的笑,語氣溫柔:“是,少爺。”

淮渡挑了挑眉,順著記憶找到原主的臥室,三樓左轉第一個房間。他推開門,一把撲向了柔軟的大床。

他把頭悶在鵝絨枕頭裏,疲憊地歎了口氣。謝敘是他要攻略的第一個男主,可是剛見麵,好感值就成了負值,這讓人怎能不鬱悶。

淮渡又歎了一口氣,深感無奈。

他隻是一個膚白貌美的二十一世紀大學生,結果上天不公,一場飛來橫禍送他歸西。

淮渡揉了揉後頸,他現在還能想起卡車碾過全身的痛楚,像是要把他的靈魂都碾碎。

他看著周圍的人或驚恐或惋惜的表情,絕望地閉上了眼。他本以為自己死透了,結果卻被傳送到這裏,並且被灌輸了原主一生的記憶。

原主也叫淮渡,和自己同名,不過幹的事兒卻不是人幹的。從小囂張跋扈,長大了更是無惡不作,當然再惡也沒幹過殺人放火搶劫的勾當。

本世界的男主謝敘跟原主可是一生都在糾纏啊,可以說原主霸占了原本屬於謝敘的一切。

淮渡的父親是z市商業界的佼佼者,二十幾歲就娶了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夫妻二人生活美滿,一年內就懷上了。

可能是孕婦脾氣大,淮夫人懷孕期間一點不順心就對伺候自己的女傭動輒打罵,打的女傭身上沒一塊好皮。

因為簽了合同,未到合同日期辭職就要賠償一筆違約金,女傭沒錢,她隻能繼續在這裏伺候淮夫人。

女傭雖是個傭人,卻生了一張好皮囊,一雙大眼睛滿是靈氣。她已婚了,而且也懷孕了,月份比淮夫人還多上一個月。

大抵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淮夫人見不慣好看的女人。她便日日羞辱女傭,說她靠著張皮囊不要臉地勾引野男人,以後生下來的孩子也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窮人也有脾氣,常年累積的恨意在女傭心底滋長蔓延,直到她生下孩子。

她的孩子很好看,但是也隻是好看,她的孩子沒有出路。過了幾日,淮夫人居然早產了,並且難產,生下了個小男孩就撒手人寰了。

女傭心底竊喜,她想一定是惡有惡報。在淮家上下都忙著打理後事的時候,她經過了嬰兒房,聽到了裏頭咿咿呀呀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