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色的大床上,缺乏安全感的貓兒,無意識而下意識的抱著,原本無辜輕掃著甩來甩去的尾巴。貓兒一般還處於熟睡的他,睡夢中呼吸起伏有致,被子下近乎□□的他身體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貓尾半圍著他,恬靜的睡顏中流露著滿足感……
你摸摸他的左耳,它抖抖,又摸摸他的右耳,他又抖抖,當你惡作劇地不停騷擾他,他便會無意識的很委屈的喵~~~的叫一聲,既像撒嬌,又像埋怨。
“小東西,居然還不醒?”權予臣惡作趣的在唐諾白皙到可以看到細毛孔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唔?”唐諾在權予臣的多次騷擾之下,終於眉頭委屈微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恐怕還起不來吧?藥力應該還沒過。”權予臣自顧自的說道。
“?……?”唐諾一臉迷茫的掙紮起身,卻因為用力過猛,唐諾眼前一片暈眩,又跌回枕頭上。
“都說了藥力還沒過,你還要起來!?!”權予臣眉頭微皺,將唐諾扶好,擁入懷中。
“……魚魚……”唐諾瞥著嘴角,貓耳感同身受的下垂,貓尾卻委屈的在床上輕掃著。
“這裏是我家,我在廖狐狸的拍賣會上把你買了下來,現在麼?”權予臣一笑“現在你是我的寵物了。”
“……魚魚……”唐諾依舊很是難受的呼喊著同樣的字眼。
“怎麼,還不相信自己的處境麼?”權予臣不緊不慢的說道。
“……魚魚……”唐諾帶著泣音的嘟囔著,完全不帶理會自顧自說的權予臣。
“小東西,你一直叫我幹嘛?”權予臣輕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唐諾下垂的貓耳,眼眸卻閃著濃重的冷意與殺意。
“……”唐諾卻突然掙紮著推開權予臣,起身赤腳就與權予臣拉開一段距離。
“你沒有家了,你去哪裏?”權予臣隨意的說“你是戰爭中的犧牲品,輾轉反側被廖狐狸花高價買下的,後來才被我花了九十九億元拍賣回來的。沒有主人的允許,你要去哪裏?”權予臣抑製住企圖奪門而逃的唐諾。
一時間安靜無語,桌邊的電子鬧鍾滴答滴答的響著,鬧鍾上的日期閃著淡淡的光。
“你進行了改造手術,已經昏迷一年了。“權予臣淡淡的說。
“……魚魚……”唐諾雙眼空洞,喃喃的重複,眼眸中滿是眼淚,淚水縱橫交錯的爭先恐後的霎那流滿白皙到慘白的臉頰。
想到當初在車裏保鏢曾提過一星半點的訊息,權予臣惶恐不安。
權予臣不語,將喃喃自語的唐諾抱了起來,朝更衣間走去。
走進更衣間後,戲謔的站在一麵大鏡子前,透過鏡子看著唐諾的表情。
原本沉浸在自己難過裏麵的唐諾,一瞬間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那個被人抱在懷裏,頭上一對銀色貓耳,身後一根同是銀色的貓尾的少年是誰?怪不得剛剛他醒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但是看見眼前的景象,唐諾還是無法……不害怕。
他不敢再看,轉頭將自己埋入權予臣的懷內,眼淚再次不爭氣的落下。
“你明白了。”權予臣將唐諾放回大床上。
“……魚魚……”鹿晗蜷縮起來,低聲抽泣,委屈的抽噎著,就連話語都變得糯然起來了。
“你不相信事實麼?也是,換了任何人都無法接受。”權予臣事不關己的說。
“你可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權予臣故意湊近說道。
唐諾輕輕搖頭,眼眸中帶著委屈和疑問,眸中充斥著淚水讓他難受的伸手輕揉了一下。
“我叫權予臣,十年前你爸爸唐末延曾在一次任務中打死一個叫權淺的□□老大,這個勢力隨著老大的死也深受打擊,而我?”權予臣笑的讓人膽寒,“就是那個□□老大的兒子。”
唐諾腦袋像短路一般呆住,空白一片無法思考,輕歪著頭呆呆的望著權予臣。一行淚已經幹枯,隻有左眼還掛著一滴要掉不掉的眼珠。
在權予臣沒回神的瞬間,權予臣他已經伸手將那滴淚抹去。權予臣呆愣了一下隨即微微皺眉收回了自己的手。
……在唐諾懵懂無知的眼眸中,平靜的敘述著當年事情的經過,以及解釋著為什麼買下他……
“我父親死後一年你爸爸就死了,害我沒法報仇,所以隻好讓你父債子償了。”權予臣輕笑,笑得淒涼無比,“我也可以給你個機會,若你在今天晚上之前把我買你的錢還清,我可以放了你。”權予臣自欺欺人的展現自己的仁慈之感,實則也是在給他自己留著後路。
“?”唐諾閃著疑惑的表情,清澈見底的眼眸奇怪的看著權予臣。
權予臣微微歎息一聲,仰麵躺下假寐。
……他自圓自說也許就是為了安慰他自己吧……
誰讓……他們如此之愛恨糾纏在一起呢?
……可笑的是他根本就不懂這一切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