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動物圍成一圈,在一團亂麻的森林裏互相幹瞪眼。

“要怎麼做才能解除你的封印?”

冷靜下來的殺生丸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即使外表依舊是隻狗勾,那也得是最高貴的狗勾。他挺直腰背,下頜微微抬起,金色的瞳孔一如之前那般冷傲,柔順的毛發在陽光下反射出漂亮的色澤。

——簡直白的發光。

沙羅眯起雙眸,避免自己被這隻大白狗晃花眼睛,她思考了一下,決定先從咒術師那邊入手。

起碼禪院家的式神她還是比較了解的,即使出現意外也不會太過失控。

“你知道禪院家現在在哪嗎?”她看著殺生丸問道。

“禪院?在人類的城池,離西國不算遠。”

白犬轉頭看著另一個方位,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地上掃了掃,他優雅起身帶著葛力姆喬和紅蠍往山崖邊走去,隔著林海遙遙望著百裏外的高大城牆。

栗山沙羅看向那邊,遠處略微有些眼熟的人類城池讓她有些意外:“這麼多年過去他們都不搬家的嗎?”

雖然相比以前那座城市擴大了不少,城牆也有所加築,但整體上與幾百年前被她和兩麵宿儺大鬧過一場的地方並無太大差異。

“兩麵宿儺那家夥居然沒把五條和禪院家給徹底掀翻嗎?”對那個人的脾氣還算了解的沙羅小聲嘀咕。

當時她走的那麼幹脆,不僅吃光了禪院家主的式神,還把宿儺狠狠耍了一番,按照那家夥的糟糕性格五條家和禪院家絕對會被遷怒,但聽殺生丸的口吻起碼禪院家還好好的。

兩麵宿儺真能咽下這口氣?

她可不相信。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宿儺的話,他已經死了。”

頭頂傳來殺生丸平靜又冷淡的聲音,明明隻是一句簡單的陳述,可內容卻不亞於在她耳邊丟下一顆驚天巨雷。

——?

——???

兩麵宿儺,死了?

栗山沙羅徹底震驚了,她根本無法想象那個被人傳得神乎其神、隻身對戰整個咒術界的兩麵宿儺居然會死!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她呆愣愣地看著白犬,謹慎地又確認了一遍消息的真實性。

殺生丸朝她淡淡一瞥,三言兩語便將幾百年前那場大戰解釋清楚了。

原來在她走後兩麵宿儺的確很生氣,大發雷霆幾乎把五條家的精英屠了個幹淨,而五條家主也為了留存下家族最後的希望死在宿儺手中,用自己的命換了殘存族人的一線生機。

至於禪院家宿儺壓根沒去理會,想要馴服式神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大部分禪院弟子的式神都被栗山沙羅吃了個幹淨,想要徹底恢複實力起碼得等個十幾年,沒有式神的禪院家和普通人並無區別。

這一戰禦三家之二元氣大傷,而一直默默無聞根本沒準備參與進來的加茂家則趁機上位,力壓兩家隱隱有領頭之勢。

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幾年五條家的六眼便回歸了。

雖然其父已經背離家族,但因為兩麵宿儺的存在導致人間咒靈的數量急劇增長,而正處於虛弱期的咒術界人手又不夠,在五條家長老的不斷遊說下,這個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男孩最終還是選擇了挺身而出。

五條家有了這位無敵的繼承者,咒術界的勢力再度洗牌。

與此同時,兩麵宿儺的名聲比之前更加惡劣,他肆意殺戮人類,強搶女子小孩作為食物,行為越發放肆,連妖族都忍不住對其產生了惡感。

結果便是人類與妖怪聯起手來一同埋葬了這個四臂雙麵的鬼神。

鬥牙王在裏麵出了不少力,和五條家的六眼一起作為牽製兩麵宿儺的主要角色,而新的禪院家主則在這些年裏煉成了最強的式神。

兩麵宿儺在圍攻下終於被擊敗了,但咒術師們害怕他的靈魂變為咒靈再度複活,於是砍掉了他的手指製作成咒物封印起來,各自保留一部分將其牢牢掌握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