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這個意見,難不成有那個意向?”陳爵虛掩著氣息,哼笑道:“哥們我這不是找不到炮友麼?叫你幫忙把那小子帶來,你不也沒帶?”
聞言,朝文陽一愣,他很恨那些控製不住下半身的人對無辜的人出手,尤其是對小孩,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臉色極其難看:“小孩你也不放過?想坐穿牢底?”說完,朝文陽上前握住隔間門把,臉上起了一層細汗,身體不經察覺得開始顫抖,他說:“開門。”
隔間裏麵的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不可思議笑道:“不是,你真要幫我?”
“廢話!給你弄斷得了。”朝文陽:“別墨跡,兄弟們在外麵等著呢。”
“我不是讓他們先走嗎?”陳爵無奈笑了,他揮手:“算了算了,我馬上出去。”
“那就趕緊。”
“急什麼?男人不能太快。”
朝文陽:“”
他其實沒想著要進去,隻是稍微試探了一下陳爵。按照陳爵回答的話來看,戎離應該不在裏麵。
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慮了,戎離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並且那小孩不可能有交通工具可以來。
朝文陽歎了口氣,瞬間放鬆了不少,他望著半身鏡裏麵的自己冷靜了下來。裏麵的陳爵沒有發出奇怪的聲音,倒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朝文陽開著黃腔。
“兄弟,不是我說,你難道就沒那方麵的需求嗎?”
朝文陽:“老子又不是你。”
“我怎麼了?這很正常好嗎?”陳爵說:“就是不能摸到真的,用手太空虛了,要是能有個真的洞可以玩那才爽”
“你他媽就是個變態。”朝文陽皺眉,臉色很難看。
“我說,你下次把姓戎的那小子帶上唄,給我玩玩兒又不會怎麼樣,反正都是男”
“不行!”朝文陽沉聲打斷他。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廁所裏麵顯得很大聲,把單間裏麵還在說話的陳爵給說得一愣。
“為什麼?”陳爵問:“你不是惡心那小子麼?”
朝文陽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有點嘴快了,他頓頓,嘖聲道:“本來就夠嫌棄了,再被人給上,老子更嫌棄。”
陳爵聞言說:“你就直說嫌棄我得了。”
朝文陽:“嫌棄了,怎麼樣?”
陳爵無奈一笑:“好的吧”
廁所裏麵又安靜下來,朝文陽真不想再跟陳爵交流,太辣耳朵,半響後,陳爵又開口。
“那個哥們,”他的聲音傳來:“帶衛生紙了嗎?”
朝文陽轉頭看著緊閉的單間們:“廁所裏麵沒有?”
“這賽場本來就是違章建的,你覺得這麼簡陋的廁所裏麵會有衛生紙?”
“怎麼不可能?你不就已經在這麼簡陋的廁所裏麵打飛機了麼?”
“你他媽”陳爵竟然無法反駁,無奈之下隻能求:“哥們,我弄褲子上了,出不去,你幫幫我唄。”
朝文陽雙手環胸:“事兒多,我也沒帶。”
“零件室裏麵有。”
“麻煩。”
朝文陽出去給陳爵找衛生紙,廁所再一次安靜下來。外麵的天空已經黑壓壓的,天空隨處可見胡亂飛舞的樹葉。廁所上麵的小窗戶依舊被風吹得哐當作響,似乎下一秒那不堪一擊的玻璃就要破裂。
這些焦躁的噪音之下,廁所單間的門哐當一聲打開了。穿著單調白襯衫的男孩走出隔間活動了一下手腕,骨骼分明的手上帶著已經幹裂的血跡,同時也夾雜著新鮮的血液。
陳爵癱坐在馬桶上麵,雙腳被狠狠的打開,褲子正中央留下很明顯的鞋印,好幾個。他嘴角流著血,臉上一大片紅,頭發亂得看不出原來的造型。
“姓戎的,你是個狠人”陳爵咬著牙齒,聲音嘶啞。
戎離把手上的血跡清洗幹淨,轉頭看著隔間裏麵狼狽的陳爵,眼裏的暗潮洶湧還沒有完全退去。
他陰霾著臉看著陳爵,聲音冷淡:“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我出現在這裏,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陳爵哼笑,沒有說話。
戎離沒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朝文陽拿著衛生紙回來的時候,陳爵已經出來了。他上前看了一眼站在半身鏡前整理自己的陳爵,問:“用水洗的?”
陳爵嗯了一聲沒再說話,朝文陽注意到他臉上的一片紅,問:“你臉怎麼了?”
這一問,陳爵的臉色瞬間的暗沉了下來,他道:“狗咬的。”
朝文陽:“這狗挺厲害,都跳你臉上去了。”
兩人沒再交流,一前一後離開了這裏。朝文陽沒注意的是,陳爵全程臉都是黑著的。
終於回到家裏,身心俱疲的朝文陽正準備回房間休息,抬眸一瞬間就看見了掃地的戎離,或許是他多心了一些,他的眼神不覺在戎離的身上上下看了幾遍,忽的就注意到戎離脫皮泛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