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之後,陳然忙著新店開業的事,經常是早上一大早就出門,忙到很晚才回來。
兩周之後,新店終於迎來了開業。
開業當天,來了許多的客人,店門口排的都是。
陳然和江奈奈忙的是暈頭轉向,每隔一會還有快遞小哥抱著花籃送過來,姚絲絲夫婦,呂毅,傅睿還有周承都送來了花籃,門口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看上去壯觀極了。
快閉店的時候,江奈奈戳了戳陳然的胳膊,小聲說到:“陳然,你不覺得奇怪嗎?窗戶旁邊那個男人他從早上就坐在那,而且還會時不時往這邊看兩眼。”
陳然靠了過來:“我也注意到了。”
就在兩個小聲嘀咕的時候,那男人起身朝著收銀台走去。
江奈奈和陳然看著這男人,不明白他想幹什麼。
“兩位不用擔心,我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受人所托,來送一份文件。”
男人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兩人。
江奈奈和陳然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一臉疑惑地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文件。
“我是趙徑先生的律師,我姓吳,二位可以叫我吳律師,這是趙先生的遺產轉讓說明和其他一些詳細文件。”男人解釋。
江奈奈聽到“遺產”兩個字就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遺……遺產?”
“是的,趙先生於昨日下午四點十七分在家中自盡,這是他很早之前就已經立下的遺囑。”
江奈奈攥著文件的指尖都在發白,嗓子裏像黏了什麼東西一樣難以啟齒。
“除了這個,趙先生還讓我代為轉交兩封信。”
吳律師從西裝內兜裏掏出兩封信,遞給江奈奈和陳然。
江奈奈接過信,顫抖的打開。
奈奈
展信悅
很抱歉最後還要打擾你,但有一些話,如果現在不告訴你的話,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機會了。
我這一生,在別人看來,簡直就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家境優渥,年少有為,過著多少人求而不得的生活,可是隻有我自己清楚,我在世間,活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直到你的出現
不知道你還記得十年前那個哭的哽咽給你打電話的男孩嗎?
我從未告訴過你,其實當年那個給你打電話得男孩,就是我。
十年前,我第一次有了輕生的念頭,那天淩晨我一個人坐在天台上,拿起手機卻不知道該打給誰,我突然想起很早之前在論壇上看到的一篇求救專用帖子,我抱著僥幸的心態撥了帖子裏網友們留的電話。
你不知道,再打給你之前我試著打過很多個電話,他們都沒有接,你是最後一通電話,我想,如果還沒人接,我就不再堅持了
可是你接了。
那天晚上我抱著電話崩潰的哭了很久,跟你說了很多我的事,你也一直溫柔地聆聽,還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告訴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太陽馬上就升起來了。
你陪我從星星閃爍聊到旭日初升,看著太陽升起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就不想死了,因為我想看看,明天的太陽會不會和你說的一樣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