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的酒瘋子,一人,一壺酒,坐於龍鳳台之上,無人登台,也無人敢登台,酒瘋子天玄榜一!”
“九霄的白衣書生,一人一書,無人能敵,上台挑戰者無數,無一例外,一招潰敗,白衣書生,九霄榜一!”
“南昭的小舞姬,於封榜前一日戰南昭榜一,成!南昭封榜,榜一,登鳳樓,唐纖纖”
“北山龍鳳台,烽火不斷,開榜之日,刀光劍影,封榜之日,血染鳳台。劍塚,劍癡戰一萬七千場,勝一萬七千場,更於台上悟出劍招一萬七,無人能敵,北山榜一,劍塚劍癡!”
“問哥,你說說書老頭天天說這幾個人,他怎麼還不膩歪,我都聽煩了。”天玄城,天香樓護欄上,兩位十七八歲的少年談笑風生。
“許問,上來。”三樓一間包廂探出一個小腦袋。
“你在這等著,多聽聽書,於你有好處。”許問抖了抖身上的瓜殼果皮,緩緩向上而行。
“呸,奸夫,老子放了這麼多年的風了,也不好好犒勞犒勞我,就弄些歪瓜裂棗,哎,沒有天理哦。”留下來的少年罵罵咧咧,像極了怨婦。
“問哥,你來了。”佳人一笑,觸動許問心中柔軟之地。
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青青,我來了。”同樣動人一笑,春風化雨。
許問從記事起,就是孤孤單單一個人,流浪乞討,為了活命,跟雞狗搶食,冬天住豬圈與豬一起取暖,在他八歲那年,他流浪到一個小村莊,村裏的人也是冷眼相對,在他要餓死之際,一個老漢把他背回了家,那個後背很溫暖,很溫暖,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多久,一幫馬賊血洗了村莊,許問帶著老漢唯一的孫兒楊震在豬糞裏躲了一天一夜。
“問哥,給你。”陳青青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
“這是什麼?”許問把玩著令牌問道。
“噗呲,問哥不是一直想入書院學習嗎,居然連入學令都不知道。”青青嘲笑許問道。
“入學令?天玄書院入學令?怎麼可能!”許問驚呆了。
天玄書院每年會放出五塊入學令,持令者,可入書院內院修煉,除此之外,書院每三年會公開招收弟子,從萬千參與者中挑選數十名內院弟子,上百名外院弟子,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你怎麼會有入學令?要知道每塊入學令都是一場血雨腥風。”許問眼中散冒精光。
“我爹給我的,說讓我修煉散漫,要讓書院那些個夫子好好管教管教我,我才不去呢,不過這東西對問哥你有用,我就收起來了。”青青嘟著小嘴,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