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您已脫離馬甲,是否繼續遊戲?]
[…請稍等…]
[您已成功退出遊戲,將在遊戲結束後回到現實世界。]
賀究用薄荷的手機操作遊戲後台,又把瘋人院背景資料發到她手機裏,讓她對接下來會發生的情況有所準備。
雖說她現在不是玩家,但瘋人院裏的藏著的東西卻不一定會放過她。
……
從尾雀那裏借來一套護士服,賀究扔給薄荷,平靜道:“等會和我走劇情,你先把衣服換了。”他說完,自覺走到窗邊,背對薄荷。
看著男朋友的背影,薄荷有些想笑,他除了求婚那天不許她拒絕戒指,就這麼硬氣了一回,其他時間求生欲滿滿,比她抱著賀究大腿求罩時的求生欲都強。
她脫下衣服才發現肩膀位置有一塊幹枯的暗紅血塊,這應該是走廊裏滴落她肩膀的“水”。
房間裏很安靜。
薄荷換衣服時窸窸窣窣的摩擦響動,不著痕跡的傳入賀究耳中,也不知道他腦補到了什麼,耳朵漸漸紅了。
她穿著賀究給的護士服,抱著鬼護士同款大針筒,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出門了。
從現在開始,她不再是玩家,而是開掛的“npc”。
別惹我,不然用大針筒紮你。
走廊裏的醫護們紛紛回頭。
這個新來的護士好眼熟,有點像他們同事的小女朋友。
賀先生還是一身白大褂,小女朋友穿著護士服。
哦喲~情侶裝安排上了。
盯——
感受到各方的注視,薄荷又變回鵪鶉縮到賀究身後,捏住他的白大褂,小心跟緊他的腳步。倒也不是害怕,就是“社恐”犯了。
你們可以不要這樣看著我嗎?
我害怕。
從同事們的眼神中,薄荷看到五千字不可描述片段,實在頂不住他們的腦洞。她隻是換上了護士服,又不是換上護士服和賀究進行不可描述的運動,也不用看著她姨母笑吧!!
賀究回頭朝同事那邊看了一眼,像是在提醒。
同事們摸摸鼻子,各自回到科室裏。
感受到視線陸續消失,薄荷從賀究身後走出來,開始觀察走廊的結構。有了npc視角,她看遊戲背景的數據變得不一樣了,比如牆壁上寫了很多僅boss可見的熒光“提示語”。
[員工手冊:
1、不許給玩家放水。
2、不許公款談戀愛。
3、不許虐殺、惡意辱罵玩家。
4、不許故意撩玩家,更不許撩完就跑。
5、要注意自身形象,不要給遊戲抹黑。]
“不許撩完就跑?”
薄荷發現了華點,抬頭問男友:“男朋友,你撩過玩家嗎?”
“你確定想知道?”賀究低頭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牆上的提示語,才道:“撩過,也跑了。”
“……”哦豁,你這是想死?
聽完他的話,薄荷停下腳步,拉住他的白大褂不讓走,沒等她開口,就聽男朋友大喘氣似地說——
“但是沒跑掉,被她逮住當男朋友了。”賀究眼底含笑,低頭問她:“這個回答您滿意嗎?”
“還行。”薄荷壓製上翹的嘴角,看向別處,假裝不在意:“求生欲滿分。”
無意間,她注意到賀究手腕上的標簽帶,和離開瘋人院之後的一樣。她拉起他的手腕,問道:“這個標簽帶是什麼,證明你是亡者的東西嗎?”
“嗯。”賀究應了一聲,“你口袋裏應該也有一個,拿出來戴上,算是身份證明。”
“好。”薄荷點點頭,手伸到兜裏摸了摸,果真摸到條狀物。拿出來看,是一條和賀究差不多的標簽帶,上麵的死亡日期正好是十分鍾前。
十分鍾前,她被賀究脫下馬甲的時間。
“我來幫你。”賀究拿過薄荷手裏的標簽帶,動作嫻熟地戴在她左手腕上,邊說:“這裏的病人都是上一屆死亡玩家的馬甲,內裏是空的,很容易被陰間的東西占據軀殼。你現在是npc的身份,但也要注意,那些東西可不會管這些。”
說到陰間的東西,薄荷想起病房裏的室友大姐,她對賀究說:“你還記得我說的大姐嗎?我覺得那不是幻覺,她說我是最後一個,隻要我死了,她就能出去了。”
最後一個……?
最後一個存活的病人嗎?
賀究來之前就覺得這裏藏著陰間的東西,那東西的氣息很淺,他和同事們找了很久,最後判斷這間瘋人院是幹淨的,可以作為遊戲場區使用。
“這裏藏著的鬼很難找到,它們到底要做什麼,有什麼目的,我們都不知道。”
賀究眉頭皺得很緊,話語透露擔憂:“那東西說的最後一個,我隻能猜測為病房裏剩下的最後一個存活病人,其他玩家都還活著,應該不是指整座瘋人院的活人。”
不知道為何,薄荷總覺得還有些細節沒有被發現,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哪裏不對勁,特別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