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大軍的歸處還沒有什麼結果,但是落下殘疾的將士們發了撫恤金先解甲歸田沒有什麼異議。
齊鈞接了旨意後開始安排此事,這些跟過他戰場上經曆過生死的兄弟他都要妥善安排好…
“侯爺,朝廷上那些人的嘴臉可真難看,皇上可有什麼說法?”
隨行的孟虎有些焦慮,他已經聽說了朝堂上的一些風聲,他們百戰沙場練出來的精兵,憑什麼要打散了給別人。
“莫急,”
齊鈞淡漠的眼神看著遠方林立的營帳,
“我們離京那麼久的時間,京城裏的人事都不清楚,總要摸一摸情況再說。”
自己交出兵權無所謂,但這些跟過自己的將士們他會安置妥當,現在就是一個字“等”!
回京時從北門而入,在走到馬家橋時,看著西邊漫天的雲霞,他忽然心念一動,住了馬對後側的孟虎道,
“你三叔以前的家可是就在這附近?頭前帶路去看看!”
孟虎微微一怔後抬手右指,
“這邊往裏走第二個胡同口。”
還沒走到胡同口,就聽到了有哭聲遠遠傳來,
“嗚嗚…我不活了,太欺負人了…”
拐過街口,就見圍了很多的人在路口圍堵著,緊閉的大門前一個頭發斑白的婦人正在拍著大門哭訴,旁邊有兩個婦人正在拉著她勸說著,
“你們這些喪良心的,隻肯出以前的價錢不說,還把我們一家都趕了出來…”
“怎麼回事?”
齊鈞朝孟虎使了一個眼色,孟虎正待下馬去問個緣由,忽然人群裏一個人抬頭看向這邊,驚喜道,
“大哥,你怎麼來了?”
卻是他三叔家的堂弟孟橋。
孟橋打眼看到了大堂哥,繼而也發現了他前麵的鎮遠候,有些激動的上前抱拳道,
“侯爺,大哥,咱們前麵說話。”
往前走了三戶人家正是孟橋以前的家門口,後麵的哭聲漸漸小了,孟橋在自家門口停下,有些歉意的說道,
“侯爺,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家已經搬走了,不好請你們進去坐坐了。”
“無妨。”
齊鈞哪會在意這些小事,抬眼打量了周圍一眼,雖然有牆擋著,但是剛才拐彎進來時看到這排院子北麵靠河,這地段委實還不錯了。
“剛才那婦人怎麼回事?”
孟虎問道,他隻聽了幾句話,怎麼感覺是那家的院子被人強買了!
“唉!那婦人的院子被人強買了!”
孟橋歎了口氣,
“本來她家在街頭上房價就應該比裏麵的貴些,可這次那人隻給了她三百五十兩就把他們家人趕了出來。”
“三百五十兩,價錢倒也不離譜,可她不想賣告到京兆府自有大人論斷。”
這倒不是孟虎想的簡單,京城府尹難做,天子腳下,權貴林立,所以曆任府尹都很清正廉明,隻要證據確鑿,就是皇子也不敢強買強賣的。
“唉!誰讓她兒子不成器呢,被人設了局賭輸了銀子,把家裏的房契偷了出去,那人出了三百五十兩銀子,扣掉百兩賭債,那婦人實際隻見了二百五十兩,再說我們這一塊的院子這些天又漲了,三百五十兩是裏麵的院子價,她這街口的位置最起碼四百兩,但是到衙門裏,前幾天成交的房價都是三百兩,她這理由站不住腳。”
言下之意,就是告官也告不成,明顯是人家踩準了線設的局罷了。
聽說這房價短短幾天漲成這樣,孟虎大吃一驚,
“這卻是為何?可是你賣院子的價錢走漏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