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好友竟然不站自己,崔思遠隻覺一腔熱情全都被辜負了,當下一甩袖子,怒道,
“咱倆割袍斷義了!”
齊鈞沒理他,這廝和自己斷義沒有百回也有八十回了,就這任性的性子也不知那些女子為什麼都趨之若鶩。
兩人琴館門口分道揚鑣,齊鈞看那馬車絕塵而去,他抬頭看看日頭,時辰還早,
“大興,京裏近來有哪些新鮮好吃的零嘴?”
“那可多了去了,甜的、鹹的、酸的、辣的,看侯爺好哪一口…”
說起好吃的,大興滔滔不絕!
“你頭前帶路找那好的鋪子,我那幾個表弟表妹素來愛這些,下晌帶去讓他們歡喜歡喜。”
誰不愛零嘴呢?
午後,徐欣芮在書房裏打著算盤,不時抬頭從窗戶往外張望兩眼,鬆子特有的香味已經彌漫在了院子裏,她有些坐不住了。
半夏端著冒著熱氣的簸箕從小廚房裏出來,玉碧拿著個大笸籮緊跟在後麵,很快那飽滿熟透的鬆子從砂石裏被篩選了出來,
“小姐…”
玉碧揚聲喊道。
“我來了。”
徐欣芮的聲音在她背後幽幽響起。
“哎呀!”
玉碧被身後驟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半夏‘咯咯’笑著險些沒端住簸箕。
“半夏!!!”
玉碧有些著惱的伸手打了她一下,不提醒自己還看笑話!
徐欣芮看著倆人友誼的小船歪歪斜斜,絲毫沒有自己是颶風的愧疚感,快速伸手從笸籮裏摸了一把熱乎乎的鬆子,很快那胖乎乎的鬆仁就到了嘴裏,閉眼品味道,
“好香!”
過足了嘴癮後,徐欣芮捧著銀翹給裝好的罐子挨著去各個院子送禮,去嫡母院子裏還沒進門就被六妹給半路截了,
“五姐,給我就行了。”
徐欣寧正在母親院子裏,看她身後兩個大丫環手裏還捧著幾個罐子,料到她是要挨著幾房送禮的,就順手幫著接了過來,五姐炒的鬆子可好吃了,自己可要多吃點。
“我去祖母那裏,你們兩個給大伯母和三嬸送過去再回來接我。”
徐欣芮也不耐挨著都跑一趟,到了祖母院門前就讓玉碧和半夏去跑腿了。
徐欣芮親自捧著罐子進了院子,那守門的婆子一看見她臉上笑成了菊花,上前接過她手裏的罐子,
“五小姐來了…”
她進門正趕上大伯母逗的祖母哈哈大笑,不由的湊趣道,
“大伯母說的什麼讓祖母如此開懷?不知我有沒有這個耳福呢!”
“你這丫頭腿長著呢!”
大伯母笑吟吟的把她拉到近前,
“鎮遠侯應了後日來咱家赴宴,我跟母親正說著要你們幾個丫頭來幫忙呢!”
徐欣芮有些猶豫,
“我這還在孝期,怕是不好吧!”
那邊婆子已經把徐欣芮帶來的罐子打開,新鮮出爐的鬆子倒進了小果盤裏端了上來,
“老夫人,五小姐帶來的鬆子,奴婢摸著還熱乎著呢!”
那剝了殼的鬆仁入口後唇齒留香,看著亭亭玉立一身素淡的孫女,老夫人心裏有些憐惜,
“到時候你們幾個姐妹都去幫著打個雜,學些宴客的規矩和禮儀,等開席的時候,左右就侯爺家幾個人,你不往主桌上坐不妨事的!”
徐家一年到頭難得辦幾次像樣的宴會,自家又不是需要借著宴請攬財的破落戶,除了些大喜的婚嫁和孩子滿月酒,就是家裏兩個老人都是逢十才擺個壽宴,平時幾個當家的宴客大都在外麵酒樓,省的攪了一家子忙活,這次邀請的鎮遠侯是正經的貴客,家裏這幾個大些的丫頭都到了說親出嫁的年齡,正好跟著學些宴客的規矩。
祖母既然發了話,徐欣芮就笑著應了下來,
“大伯母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後日一早就到前廳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