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兄可想好啊!在鄉下當遊醫治壞了病人也抓不到人,在京城你可沒處逃,現在大街上衙役官差可都還沒散呢!”
好嘛,他倒會現學現賣!
“黃大夫確實是祖傳的醫術,他家有獨門的治療跌打骨傷手段,還有獨門的藥方,”
徐欣芮回頭朝著半夏吩咐了一句,半夏點頭後小跑回庫房拿出來兩個白瓷藥瓶,她對著院子裏的眾人指著上麵的小字解釋給眾人看,
“你們看這上麵有個‘黃’字印章,這瓶止血散和活絡油是黃大夫的祖傳秘方,我們慕名前去尋求和黃大夫合作,這兩年我們藥鋪推出這兩種藥都賣的很好,不知諸位可有用過的?”
人群裏立即有很多人點頭應道,
“用過用過,止血散我家常備著呢,家裏孩子特別皮,不是磕了這就是碰了那,自從孫大夫教我們如何處理外傷後,那些小傷我們自己在家就能治了,就是這止血散用的快了些。”
“我每天幹的都是體力活,一天下來腰酸背痛的,晚上用那活絡油抹一抹拍打拍打,第二天舒服多了。”
“原來這兩種藥是這位黃大夫做的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人群裏響起了竊竊私語聲,無一例額外都是對這兩種藥的認可。
黃大夫蹲下身把背簍放下,打開上麵的蓋子後,從裏麵拎出來一個大罐子,上麵一個大大的‘黃’字和三個黑色大字‘止血散’,當下就有明白的人喊道,
“是這個,我第一次是連瓶子買的,以後用完了都是一兩一兩稱的,那個小夥計每次都是抱出來這麼一個大罐子。”
這麼一說,那漢子就遲疑著退後到了兄弟身邊低聲商量了幾句,又去問了坐在椅子上的父親一聲,才下定了決心,
“既如此,就信你們一回。”
安管事忙回頭朝診療室喊道,
“盧真,來把病人推進去。”
從屋裏先出來一個帶輪子的藤椅,一個半大小子小跑著推到老爺子身邊,
“大叔,你把老爺子抱到椅子上,莫碰到傷口。”
院子裏的人看著那老人被抱上了輪椅後,很快就推進了那間診療室,當下就有人跟著想去看稀奇,在門口都被兩個青衣漢子給攔了下來,一個個在外焦急的等著,有些根本就沒受傷也沒親人受傷的,純粹來湊熱鬧!
診療室的屋子裏別有乾坤,屋裏牆壁都刷的純白,三道屏風分隔成幾個小間,東邊靠牆是一排木椅子,牆角處一個銅盆架,旁邊白色牆麵上掛著幾件連袖的白色圍裙,黃平顯然是常客,他輕車熟路淨手後,拿起一件白色圍裙走到一個屏風後,不多時出來招手道,
“把病人推進來!”
盧真把輪椅推進去後,兩人協力把病人扶到了床上躺下,外麵就聽見一聲慘叫,紅臉膛和他的兄弟們一個個急的跳腳想往裏衝,安管事攔著他們安撫道,
“黃大夫現在隻是在看診,確定了症狀會喊你進去的。”
果然,沒多久黃平就來到門口,
“安管事和病人的家人過來一下。”
“萬幸腿骨沒有徹底斷開,”
黃平一臉慶幸的說道,
“正好了骨臥床靜養很快就能恢複,你們確定要正骨嗎?”
紅臉膛漢子提著半天的心放了回去,忙不迭的應道,
“要的要的,一切麻煩黃大夫了。”
紅臉膛漢子被允許留在了屋裏陪著父親,外麵才算安定了下來。
徐欣芮看著還略顯擁擠的後院,診療室不時傳來病人的慘叫,倒是萌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安管事,等會黃大夫給病人正完骨,你跟他談談能否到咱們藥鋪坐診…”
安管事搖頭,
“他家離京城太遠了。”
作為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朋友,他知道黃老弟在鄉下日子過的好好的,沒聽說他有向往京城的想法。
“我有更好的包紮之術,他若想學就來咱藥鋪坐診,當然時間可以商量,譬如每旬來個三五天…”
徐欣芮最拿手的利誘之術,不怕你不動心,順康藥鋪隻有孫大夫一個人坐診,顯然是不夠的,若是能多個骨科大夫…
五小姐就是這樣,話不多,但總能說到點子上,更好的包紮之術?不說黃大夫了,安管事自己都動心好不,他也明白小姐的意思,今日那位病人若是正骨後恢複的好,今天在場的都是免費的宣傳者,以後黃老弟來坐診自然就會有人慕名而來,這於藥鋪來說當然是好事,
“好的小姐,此事包在小的身上!”
安管事腦筋飛快的盤算著如何執行小姐的挖人計劃,而徐欣芮心裏也有了一個中期目標,不過眼下嘛!她抬頭看了鋪子的二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