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昏!
這是林明恢複意識的第一感受,眼前的畫麵如同失去聚焦的圖片一樣模糊不清還像信號不穩定的老式電視機一般有間隔的閃爍。
以現在的體力林明隻能保證自己的大腦不會再次宕機,更不用談論運作四肢,處於這種情況下他的眼睛隻能看見模糊、無法分辨的畫麵,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不還幸好還保持著觸覺,通過下半身和側臉傳來的堅硬觸覺林明判斷自己正坐在凳子上側著頭緊貼著桌麵。
總之先恢複身體的機能再說。
如此想著的林明打算先從呼吸下手,他先屏住片刻的呼吸調整好心率後再有規律的進行深呼吸,那沒有贅肉顯得有些健康不良的胸口也隨即明顯地有著起伏。
朦朧閃爍的畫麵逐漸開始清晰產生輪廓並穩定起來。
透過林明的視網膜在大腦中形成的是一麵由上過臘的紅木打造的牆壁還有一扇敝開的窗戶,有微風時不時地灌進來。
正眼所見的隻有這些,光憑著這些林明推測不出自己身處何處,於是他將視線上移,印在他雙眼裏的是由棕木打造的
“陌生的天花板?”
林明本以為自己沒有能力說話,但卻意外地用輕微到自己都有些聽不清楚的話自言自語道。
全身如同癱瘓般的感覺已經消失,林明認為自己的身體已經可以做到最基本的動作後便停止了深呼吸。
將全身大部分的力量都灌輸到擺放在桌麵上的雙手中,他搖搖晃晃地撐起了身體用著黑色的瞳孔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簡陋,這是最能形容林明身處之地的兩個字。
從整體的外觀來看這裏應該是一間教室,大小和一般的高中教室差不多,但構造完全不同。
林明身處的“教室”基本都是由木材進行加工打造,不過室內的一些東西比如儲物櫃、椅子腿還是鋼鐵構成。
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身處這種詭異的“教室”之中無論是誰都會陷入恐慌或懵圈的狀況下吧,但林明卻沒有表現出應有的反應,因為在場的還有另一名男人,林明的注意力很自然地牢牢固定在他的身上。
眼前這個站在講台上的男人看外貌大約二十多歲身材高大身著一身引人注目的黑色破舊道袍,身為男性的他留著如同瀑布般垂至腰部的黑色長發,應該是長時間沒有打理看上去尤為雜亂。
整體上來看這就是一個蓬頭垢麵的一般乞丐,但他手執的玄色紙扇卻為他增添了一絲文雅的氣息。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大約三秒鍾,最後還是由黑衣男子先開口。
“早上好林明同學,你應該是叫這個名字吧。”
“早早上好”
男人的語調聽上去比想象中的還要穩重和清脆,沒有任何心理防備的林明下意識地就與他對上了話。
“你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無力啊,已經從不適中恢複過來了嗎?”
執扇的黑袍男子勾起嘴角以一種怛憂的口吻說道。不過林明依舊沒有從身體的不適感中恢複過來,那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從四周的環境油然而生而傳入身體內部的輕微灼燒感。
彎曲著上半身的林明用右手肘抵在桌麵上手掌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頭部,嚐試著去適應這種灼燒感,在此之餘他向著黑袍男人問道:
“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平京靈專,全稱是平京省奧良市靈職專業學校哦,順帶一提我的名字是蘆屋道滿,算得上校長之類的人物吧。”
這個問題對於黑袍男人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他在輕聲作答的同時簡單地進行了一個自我介紹,但這讓記憶混亂的林明更為疑惑。
“蘆屋道滿靈專?我記得我應該上的是平京的高中啊,為什麼會在這裏?”
聽聞林明的回複後自稱蘆屋道滿的男人頗為困惑地用紙扇敲了一下腦袋,
“嗯連參與的事件都不記得嗎?這可真讓人頭大。”
說是讓人頭大為難,不過男人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減,仿佛這一切他都置身事外。
望著還在扶著腦袋麵露痛苦的林明,男人大手一揮手中的紙扇便在空中展開,他搖動著扇柄位於頭部兩側的黑發在微風的作用下低幅度地開始搖曳。
感受著微風帶來的些許涼意,蘆屋道滿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就言簡意賅的說吧,你確實不是本校的學生,而是本校附近高中的一名普通學生,就在兩天前在你校發生了一件與你有關的殺人事件,我本沒有多在意但出了一點意外,為了了解整體事件所以你才會出現在這裏,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