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嵐醒來的時候他又已經進入了另一個人的身體,不,應該說是神的身體。
他身披銀白盔甲,神色冰冷而傲慢,手中長劍掠過之處再無一妖存活。
所有人都隻聽的到他的聲音,他說,“擾我神界者,殺無赦。”
他是飛蓬,天界最強的戰神。
所以人都堅信這這一點,隻要有飛蓬在,從此妖魔就不敢侵犯神界。
即便如此嫉妒著這個年歲不大,卻堪稱不可匹敵的神將,他們也無法否認著這一點。
他手握鎮妖劍,至此千年再無敵手。
對於如他這般的人,這便是孤寂了千年。
蘇嵐曾經如此想要成為神明,希望血統能夠純粹,可原來真正的神明也不過是弱到這種地步罷了,這對於驕傲的他而言,不得不說是個巨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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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在那個女子身邊的時候,這種不斷想要毀掉一切的心情才會緩解。
飛蓬想要一個對手,一個足以讓他拔劍的對手。
蘇嵐想要一個敵人,一個殺掉便足以他平息戾氣的敵人。
銀白盔甲的俊美青年手握長劍,一手扯下鳳凰花瓣,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意思。
“天帝要我守著這棵樹,你可別給我毀了。”
一襲白衣,容貌清麗脫俗的女神微笑著說道,眼裏閃現出無奈的溫柔。
“這兒一個人都沒有,你守它幹什麼?”
以飛蓬的心性自然是無法忍受這種長年累月守著一顆不會說不會動的樹的,他自然也無法理解。
“我如果不守它,又能做什麼呢?”
身為神樹守護者的女神抬頭看著她已經守了千年萬年的神樹,她動作輕柔的捧起被吹落的葉片,對著他輕聲說道。
這裏的安靜是飛蓬無法接受的。
他厭倦了千年萬年都是一個樣子的神界,厭倦了因為無盡的生命而變得陰險狡詐而無趣的神明,即便他已經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榮耀,他依然對這樣的生活感到厭倦。
看著身邊永遠會站在自己身側的神樹女神夕瑤,飛蓬的神情令人琢磨不透。
她是這個神界之中唯一對他真心相待的人。
也因此,即便不喜她身處的地方,他還是經常來找她。
夕瑤愛飛蓬,飛蓬……也應該是喜歡夕瑤的。
蘇嵐想起自己麵對這個女子時的心情,那種被溫暖的錯覺。
可即便如此,千年無敵手的寂寞,如果沒有品嚐恐怕真的是再無人能理解。
天帝命他鎮守南天門,自他出現的那一日起,再無妖魔敢來進犯,可越是如此,他便越是無法壓抑那心中湧起的渴望。
他渴望一個對手,渴望著出現一個人能夠打破神界的寧靜。
這一切,直到那個人出現的那一天。
平靜與安寧終於被破壞了。
“你就是飛蓬,你這把劍我要了!”
笑容邪氣,樣貌俊美的魔物朝他這樣說著,比誰都更加傲慢。
以飛蓬的自傲自然是不願理會的,可這魔物竟然長著一張和他曾經有過的一世一模一樣的臉!
兩人自南天門外打的天昏地暗,難分勝負。
天空中隻餘下兵器相碰的聲響。
打鬥結束,躺在夕瑤所守護的那棵神樹下,兩人不可抑製的產生了心心相惜之意。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飛蓬上前錘了錘他,“此戰不分勝負,你我約定,擇日再戰!”
他的笑容不可抑製的燦爛起來。
“我來便來,去便去,隨時來隨時戰。”元!元小*說|網他也笑起來,看上去比誰都更加無拘無束,展開雙翼,不知姓名的魔物準備離開。
“留下你的名字!”飛蓬朝他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