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過了多久宋鴻禦被推了出來。
醫生說隻差那麼一寸就紮到了心髒。
“咚咚”
“老板我帶了這幾天要簽字的文件,我知道您現在不舒服,有幾張急用,您先勞累受罪簽幾張唄?”
柳審說話沒回應自作主張的推開個門縫,屋內他老板的金主親自拿著勺子喂粥喂飯,隻見他老板精致的眉眼皺作一團,不滿的扭過頭。
“燙,吹吹。”
薑琦阮順著他性子重新吹了吹,誰讓他是為了自己才受傷的呢,嘴唇貼在勺子邊緣嚐試溫度,最後這才把一勺喂到宋鴻禦嘴邊。
“啊阮煮的粥就是好吃。”
宋鴻禦一口口的喝著不斷遞到嘴邊的粥,還不忘誇一把。
“是買的。”
“啊阮買的粥就是不一樣。”
絲毫沒有感覺到尷尬,又馬上說道。
“嗯……”
這明顯討好的畫麵讓柳審覺得自己生病了,否則怎麼會出現幻覺,當機片刻後攥住手裏的文件包直衝衝的跑到了診室掛號。
“昨晚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兒的?”薑琦阮怎麼都想不明白幹脆直接問他,明明她去哪兒沒給所有人說,還是臨時接到消息的。
宋鴻禦不說話,隻是看著她,小臉些許憔悴讓她本來就不紅潤的麵孔更加的雪上加霜。
“聶夢槐跟我打了個電話,說讓我時刻注意你點,你的表情不對勁必有大事要發生。”
“那我哥呢?他怎麼也在?”
“本來打算請我喝茶來著,我倆在一起就直接過去了。”
哪怕他們再怎麼在一起怎麼知道她在哪兒?有人一直在監視她,或者她身上被裝了gps,薑琦阮咽了咽口水。
哪怕真的就給她裝,這兩個人隨便一個她都弄不過。
“你又在想什麼?”宋鴻禦想伸出手摸摸薑琦阮的臉,無奈根本沒有力氣抬起來。
“沒,沒什麼。”薑琦阮以為自己知道了什麼驚天大事,心虛到不敢與他對視,不管宋鴻禦怎麼想跟她對視,她都逃脫目光迷離的看向別處。
宋鴻禦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氣若遊絲的歎了口氣,聲音也顯得格外落寞,“你是不是討厭我,如果你真的不想看見我,那就走吧,我自己一個人也行。”
“???”薑琦阮蚌住了,她還什麼也沒說啊。
再見宋鴻禦跟賭氣一般想翻身不看她,又因為傷口扭不過去,動一下就會牽扯到,他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著。
他閉上眼等了一會兒,沒什麼動靜了。
她應該走了吧?
他撇了撇嘴眼角濕潤起來,心中惆悵,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很酸澀。
他好像被拋棄了……
他好像很喜歡那個人……
他不知道為什麼薑琦阮不喜歡他,明明一開始說要包養他的是她,到現在討厭他的也是她,可是她撒嬌時的樣子醉酒時的樣子,跟他拌嘴的樣子都深深的刻在腦海裏。
抹不掉,揮不去。
薑琦阮輕喚了一聲,“宋鴻禦”
宋鴻禦一絲僵愣後又恢複如常,以為是幻聽,繼續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
薑琦阮沒被得理後轉到另一旁,發現他緊閉雙眼睫毛上更是濕潤成一根一根的,反派哭了?這是她腦中唯一充斥的。
“宋鴻禦你哭什麼啊?”
說著她撫上他的臉,聲音更加輕的問上一遍。
察覺到臉上的溫度,宋鴻禦睜開了眼,長長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如高貴美麗的孔雀開扇般抖開。
“你怎麼還不走。”他悶聲說道。
“我又沒說討厭你。”
薑琦阮歎上一口氣,她認輸還不行麼,她跟一個病人杠做什麼。
“真的?”宋鴻禦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眸,雖說是質問,回應他的是薑琦阮的輕吻。
明顯帶有驚喜與愉悅的語調,柳審站在門後推也不是走又不是,他剛掛完號看完病,醫生說他眼明耳聰一點事也沒有,可是此時他覺得他還是再去掛一次比較保險。
軟軟的,跟棉花糖一樣,薑琦阮忍不住深處舌頭舔了一口。
他一個激靈下意識張開了嘴,她小巧靈舌順勢滑了進去與他的展開強烈的追逐,倆人離開時律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去。
宋鴻禦麵色潮紅失神輕喘的別過頭,絲毫沒有之前霸氣十足不近人色的模樣。
強吻過後薑琦阮陷入沉思,這反派連接吻都不會,怕不是個小純情吧?還有之前忘了哪天在他家醒來,被他搞的神經兮兮的以為一夜情……
“你要對我負責?”暗啞的嗓音惹得薑琦阮一度覺得耳朵懷孕,她應了一聲又抱住宋鴻禦的臉親了一口。
許是她答應的太快,宋鴻禦不敢相信的問她,“我是在做夢嗎?”
薑琦阮當時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如此現在卻越瞧他越可愛,雙手托住他的臉又是幾口親了上去,反派的耳朵紅紅的,一臉的呆滯,這副又乖又可愛的樣子讓薑琦阮喜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