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的水浪聲拍在耳邊,本就是在泳池中進行的遊戲,水浪聲與歡鬧聲再正常不過,也是最不被人注意的聲音,反倒是熱烈氣氛的增長劑。
泳池中水麵不肯平緩,水浪一層層拍擊上皮膚,人們情緒高漲地歡笑著,遊戲著,不肯服輸地奮力直往岸上衝。岸上的人全心防禦,不留一點空隙。
灌滿泳池的歡樂聲中,那一聲落水的噗通聲沒有足夠的特別,讓沉浸在遊戲中的人們空出空閑抓捕。
可在那平淡的落水聲剛奏響第一個音的時候,擠作一團的歡樂人群中,一人立刻扭頭看去。
扭頭隻見濺起的水花,不用分辨,岸上揚躍驚訝得張開的口就已經擰開水中傅子徽驅動的鑰匙。
隻是一會沒注意那邊,隻是一會沒讓受傷的喻鐸在自己的視線中,喻鐸就掉進他不應該靠近的水中。發現落水的是喻鐸後,傅子徽趕忙朝水花處遊去。相距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傅子徽輕易遊到喻鐸身邊。
落水的喻鐸本能地用力撲騰,撲騰中感覺到一雙手拖起自己,深知那肯定是傅子徽。在傅子徽的幫助下破開水麵,冒出頭,喻鐸扭頭,他果然沒有猜錯。
傅子徽頭發濕潤,臉頰直往下滴水,扶住他一隻手臂,還提醒他:“把受傷的手抬起來,別在水中泡著了。”
落水落得太過突然,受傷的手臂泡在水中也沒有痛感,喻鐸一時間忘記自己手上還有傷。
要自己受傷,在自己身上留疤,喻鐸是一點罪惡感也沒有,但這是傅子徽的身體,經傅子徽提醒,喻鐸以最快的速度將受傷的手臂抬起。
看看貼著防水貼的傷口,防水貼裏沒有水流滑動的感覺,應該沒什麼事。
還來不及解釋他沒事,傅子徽就拉著他快速移動到岸邊。岸邊上揚躍因驚慌而張大的嘴巴收攏,見傅子徽拉著喻鐸移動過來,還蹲下身伸出手。
盯著揚躍伸出的手掌,傅子徽實在是不想讓喻鐸再碰他,可在他厭惡揚躍時,喻鐸已經做出選擇。
瞟一眼岸邊朝他伸出手的揚躍,喻鐸慢慢將自己的手掌放上揚躍的手掌。
剛放上,揚躍便用力將他拉上岸。
“謝謝。”
腳下終於不是綿綿的池水,雙腳接觸到穩定的地板,工作人員的浴巾很快送到。喻鐸包裹著浴巾,望著自己撐上岸的傅子徽。
一上岸,傅子徽便急忙走到他身邊,牽起他的手臂查看。手臂上的水已經被浴巾擦幹,不見水滴的痕跡,隻有傷口上的防水貼還藏納著一點水珠。
就這麼一點傷,不想讓人擔心,同樣也發現那一點點水珠的喻鐸,捏起身上的浴巾一擦,像是擦掉傷口上的水珠,就能擦去傅子徽的擔心。
眼見傅子徽的眉頭皺起,知道傅子徽在生揚躍的氣,喻鐸勸傅子徽:“沒事,沒沾著一點水。”
傅子徽是典型的我自己受傷沒事,我在乎的人受一點傷,就算隻是劃破一個手指,也能擔心得不行的類型。還在一起時,傅子徽回家的路上受傷,自己都還在醫院呆著呢,聽說他拍戲的時候不小心被燙著,還得專門打個視頻電話確認情況。確認沒有大事後,還醫生般各種叮囑。
聽完傅子徽的嘮叨,喻鐸掛斷電話,正巧醫生也打電話過來問他病情,喻鐸對醫生笑:“馬眉,有人質疑你醫生的權威。”
再確定不過自己沒事,喻鐸拍拍傅子徽的手。因他的突發情況,原本打得“不可開交”的遊戲自動暫停。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掉進水中,無論是自己劇組還是其他劇組的人都走過來關心一句。一時間身邊圍上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