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自不必憂心。管好你自己一城之事即可。下界天驕折損說不好是件好事,即使廢帝餘孽匿將廢帝殘裔藏在下界,也無法威脅到我等。”
她頓了頓又問:“當真找不到廢帝的後裔?”語氣中隱隱含著期待。
“出眾者不是沒有,不過……他隻是個奪舍的。”
“廢帝的後裔無論是奪舍還是被奪舍都是廢了,你不必提起!”
“還有一位年輕的天才亮眼如星子。”
“哦?你不會是指哪姓夏的小子吧?”玉緋豔輕蔑地冷笑了一聲,“你也不必再提起。姓夏的跟咱們姓玉的都是棄主投靠聖王而得以立足,找到廢帝殘裔急著呈上邀功還來不及,藏匿倒是不會。雖說我們分管不同的聖王管轄,若是懷疑到他們頭上,姓夏的還不吵翻天了?”
這玉飛鴻真真奸詐,想要設圈套讓她跟姓夏的一族起齷齪。玉家人才凋敝,夏家興旺,兩家起了嫌隙不和甚至對立起來的話,吃虧的肯定是玉家。好毒的心思,幸虧她看穿了壓根不上當!
玉緋豔越發厭惡這個姿容妖豔的曾甥孫。這小子不但繼承了弟弟一脈的美豔容顏、絕佳資質,還子孫興旺!人也詭計多端,狡猾無比。
她實在是冤枉了玉飛鴻,他提起夏月梧也是因為知道玉緋豔一定在自己身邊安排了監視的人,那麼顯眼的天才都不提,他怕她多心認為他要瞞騙她。沒料到無論他說還是不說,玉緋豔都會替他編排一個陰謀。
心胸狹隘的人一旦有了偏見,就會特別的敏感,就算對方隻是做了一個無意的小動作或說了一句無心的話,都會腦補出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
玉緋豔不再多問,打發玉飛鴻到丹房替自己煉丹。
他走後,玉寧茹不忿地問玉緋豔:“曾祖母就這樣放過那狡猾的玉飛鴻?”
狠狠地剮了她一眼,玉緋豔沒好氣地道:“不然殺了他嗎?你有空管這閑事,還不如抓緊時間修煉。都是快五千歲的人了,還隻是個分神後期,再不晉升渡劫很快就要步你母親的後塵,一事無成地壽元終了。”
玉寧茹一張臉霎時變得多姿多彩,“寧茹知道了,這次一定會成功渡劫的。”
玉緋豔歎了口氣,“別管那個小子的事了,盡快準備渡劫吧。”
“是,曾祖母。”玉寧茹躬身行禮。
她滿臉疲態,擺了擺手,“下去吧。”
“對了,這次那小子如果能煉出兩顆以上的禦咒丹,你拿一顆留著渡劫吧。”
“謝曾祖母賞賜!”玉寧茹回身欣喜地跪拜致謝。
打發了玉寧茹,玉緋豔又對下方伺候著的少女道:“寧真,你不用留在這伺候了,替我去盯住那小子煉丹。”
“是,曾祖母。”
玉寧真離開大殿,踩著絲帶往雲層下最高的一座山峰頂上的樓宇飛去。
那是玉壁城的核心區域之一,藏寶閣和丹房俱在那處。
領命前往丹房的玉寧真光顧著趕路,並不曾察覺一道目光遠遠地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進入了樓閣。
“去暗林。”玉寧茹吩咐駕馭鳳車的武奴。
“嶺主,上月寧婉城主派人封了那條暗道,現在去暗林恐怕無法順利進入冰牢。”
玉寧茹冷聲說道:“那就替我把禁製給破了!”
“這……”武奴冷汗都淌了出來,“若是被寧婉城主知道,奴才不會落得個好。”
“你違逆我就能落得個好嗎?”玉寧茹厲聲喊道。
那武奴撲通一聲跪在她麵前,“可是,一旦蕖藕嶺主出關,有了撐腰的寧婉城主一定會在真祖麵前進嶺主的讒言,若是惹得真祖不喜,嶺主要想得到禦咒丹渡劫就多了幾分困難。”
玉寧茹冷眼看著他,把武奴看得冷汗淋漓。
“起來吧,沒骨頭似的。”玉寧茹沒好氣地道,“空有一張臉長得像你的父親,一絲你父親的風骨、本事都沒有。”
“定衷怎敢與父親比肩?”
“可惜你連自己的侄孫都比不過。”玉寧茹諷刺道。
“飛鴻是秀子,比我優秀也是必然的。”
“沒出息的家夥。”玉寧茹鄙視道,用腳踹了他腦袋一記,將他踹得翻了個後滾翻。
“廢物,連一個分神設置的禁製都拿它沒辦法,你這樣的廢物我要來何用?”
玉定衷爬起來,跪著回到玉寧茹跟前,“嶺主,並不是不能破開禁
製,而是無法瞞過寧婉城主。萬一她在嶺主辦事之時趕來……”
“這你就不必擔心,寧婉賤人已經前往秘地助她母親渡劫去了。”玉寧茹勾唇露出一抹惡意滿滿的微笑,“你破開禁製確實會驚動她,我倒是希望她能丟下我那五姨趕回來。不知道缺了她幫忙護法,我那位已經第三次衝擊渡劫大關的五姨能不能抗得住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