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麵麵相覷。
“別的先不說……”諸伏景光迷茫道,“但我們樓下的明明是三人吧?”
繼國岩勝輕描淡寫:“弱者不值一提。”
三人:“……”你才是真的狂妄吧!
得知樓下發生的事並非是一麵倒的欺壓,而是兩方高手的互掐後,三人哪怕不想也不得不坐下了。
但他們心中的憂慮卻沒有半點減少。
“他們是準備在路上交手嗎?”諸伏景光皺眉,“這恐怕不太好吧。”
萩原研二沉吟:“現在由於前方的大堵車,路上幾乎全是車輛沒有行人,而原本在窗戶邊的大家,也都因為隔壁咖啡廳的謀殺案遠離了玻璃之類的東西,所以應該不會對人們造成太大傷害……不過景光說得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他們真的像繼國先生說的那樣厲害,那他們打起來後對公共財產造成的破壞是極大的。”
“所以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鬆田陣平困惑,“他們就是‘玩家’嗎?”
說到“玩家”,哪怕是繼國岩勝都忍不住在這一刻看向白蘭。
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下,一直低頭開心看菜單的白蘭像是終於察覺到了現在的氣氛不對,抬起頭來,向大家露出無辜笑容。
“咦?怎麼了?大家怎麼都在看我?”習慣性地裝了一把白蓮花後,白蘭又繼續說了下去,把繼國岩勝的嘲諷憋死在肚子裏,“哦,對了,剛剛大家是在說玩家對吧?大家認為他們是玩家?”
“不是哦,像他們那樣等級的戰鬥力,可不是能被輕易選中的。所有被選中的人,要麼是根據命運的流向被賦予新能力,像是景光、研二還有陣平;要麼是在自身本就具備的能力上進行高度提純,就像是岩勝和貴誌。但樓下的三人——他們已經無法再更進一步了。”
這段話隻能說是半真半假。
因為樓下那三人無法成為玩家的唯一理由就是白蘭手太黑。
眾人焦急追問:“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白蘭笑眯眯的,輕描淡寫地丟下驚天大雷:“當然是來自異世界的客人啦!他們在各自的世界裏可是很厲害的人物呢!”
“——什麼?!”
“不過不用擔心。”白蘭來了個大喘氣,“現在明美應該召喚出了玩家,讓玩家們來解決這個麻煩,目前正在暗處監控進度中,我們也隻需要坐著看就好了。”
三位好友鬆了口氣:“原來如此,看來一切都在白蘭先生的掌控中……那的確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白蘭:“……”
其實在這件事上倒也不必這麼相信他啦。
繼國岩勝才不關心這種事會對普通人造成什麼影響,隻目光灼灼地盯著白蘭,戰意盈然:“你說他們在各自的世界都是厲害人物?”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腰側的劍上,“那若是我對上他們會如何?”
——會如何?當然是自取其辱啦~
樓下那兩個一位是殺人無數的變態惡棍,另一個更是具備了一個崩潰世界最後的“神性”。
這樣的兩個家夥,怎麼是普通人類能夠製服的?
白蘭腦中漫不經心地轉過種種念頭,臉上卻隻是露出純良笑意:“抱歉啊岩勝,這個我不是很懂呢,不如你自己看看吧?”
他笑眯眯向下一指:“瞧——他們打起來了。”
-
樓下,米花大酒店前。
當天野雪輝看到庫洛洛的那一瞬間,他就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因為就在半小時前,在他與我妻由乃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咖啡廳裏後,他那個能夠預知未來的無差別日記就開始了瘋狂的報警。
隻是短短的數分鍾裏,他的日記就變化了無數次。
但每一次,他都能看到相似的結局——
[那個額頭上纏著繃帶的男人是怪物,他和他的同伴殺死了咖啡廳的所有人!]
[他發現了我!他在追擊我!]
[我被他殺死了,dead end。]
天野雪輝簡直無法相信有人竟然會無法無天到了這樣的地步,無法相信有人竟然能夠在這樣的時代、在咖啡廳這樣的公眾場合做出屠殺這樣的事!
有那麼一瞬間,天野雪輝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