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清屏幕下,那是一個美豔絕倫的少年。

他眉眼穠麗美豔,膚色如陶瓷白玉,鼻尖俊俏挺立,連唇瓣都仿佛初綻的玫瑰一般,泛著甜軟的氣息。

少年的相貌是屬於美豔魅惑眾生那一款的,可偏偏他眉眼天真,眼尾嫣紅,仿佛純潔與誘惑完美結合的天使。

此時,少年被一條紅細繩綁成了個曖昧的姿勢。

他被迫跪在地上,腰身下凹,臀部翹起。

那條紅細繩像是有靈智的蛇,在他身上蜿蜒留下痕跡,不僅將後背的腰線與臀部渾圓勾勒的玲瓏有致,甚至玉白胸口的兩顆紅櫻桃,都被細繩緊緊鎖住,仿佛邪性的蛇將甜美的獵物貪婪的含入口中。

三人凝視著這幅視覺盛宴,久久不語,片刻後,鬱邢才不自然的移開眼神,耳根不自覺的泛紅,冷哼一聲道:“宴京,你的惡趣味還是這麼變態。”

宴京笑而不語。

晦暗空間裏,他視線始終凝滯在屏幕裏的少年身上。

他本是屬於溫潤俊美的長相,一絲邪氣卻將他的溫潤破壞的蕩然無存,他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神情愈發癡迷:“他這樣很美,不是嗎?”

“如果他不是季家真正的孩子,我真想將他鎖進我的私人寶庫裏日日欣賞。”

鬱邢有些受不了了,俊朗的眉毛都嫌惡的皺起:“還有兩分鍾,你就該去英雄救美了——別忘了我們的計劃。”

計劃?是的。

這都是他們一手謀劃的。

由鬱邢和褚奚兩人負責明麵上的欺淩,宴京的任務,則是在少年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登場解救他。

他們的計劃已經進行有段時間了,少年也已一步步的落網,開始依賴、愛慕宴京。

至於他們做這些事的目的?

這需要目的?從少年進季家的那一刻起,他們便將少年當成是給他們解趣的玩具。

欺淩玩具,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宴京眼簾微垂,再抬眸時,那股病態癡迷已然被他全然掩在眼底。

俊美的青年溫和的麵龐很快露出一抹擔憂之色,他解開倉庫門鎖後,便快步上前,牢牢的少年摟進懷裏。

“對不起,小瑜,是我來晚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少年眼眶中的淚這才鎖不住了,豆大的淚珠瞬間洇濕了瓷白的臉頰,聲音含著細軟的哭腔,“是宴京哥哥嗎?我真的好怕,你帶我離開這裏好不好!”

他被關在這個黑暗的地方已經一個小時了。

有那麼一刻,他真以為自己會被關到天荒地老,最後死在這裏。

一想到這個,他漂亮的小臉都像是缺水萎靡的花朵,身體無意識顫栗著。

極其缺乏的安全感使得他再顧不得身體窘羞的狀態了,他緊緊地蜷縮在宴京溫暖的懷裏,仿佛隻有這樣,便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而他沒發現的是,頭頂上方,宴京幽暗的目光始終遊弋在他的身體上,將一切攬入眼底,他唇角才牽起一抹笑:“好。”

按照原定的計劃,他該將季瑜送回季家。

可他的小瑜這麼誘人,不玩弄一番他怎麼能甘心呢?

砸了下舌尖,因隱忍而咬開的傷口血腥氣令他大腦都有一瞬的熏然。

他眸中略帶癡狂的寒意,低低笑了,聲音是極盡的溫柔誘哄:“乖小瑜,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少年一時有些猶豫,豔麗的小臉都浮現出幾分糾結之色。

他現在極缺乏安全感,既不想離開足夠安全的宴京身邊,可同時也不想因離家而讓母親擔憂。

他貝齒不由輕咬嫣紅的下唇,聲音囁嚅,柔軟的像香甜的棉花糖:“媽媽會擔心的。”

宴京唇角的笑意加深:“我會跟伯母解釋。”

“可是——”

“難道小瑜想讓伯母為你擔心嗎?”宴京反問,他冰涼的指尖點在少年被細繩磨出紅痕的皮膚上,動作隨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我們小瑜,全身可都是惹人憐愛的痕跡呢,這些,你要怎麼跟伯母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