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店narcissus的店內。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天海麥看著眼前的一座香檳塔,還有正在她麵前載歌載舞的一眾公關們,表情十分地淡定。
她喝著手中的香檳,什麼話也沒說,臉上還是毫無笑意,但是她的腦子已經清醒了。
真好呀。
萬歲,香檳真好喝呀。
啊,她真的好開心呀,
天海麥垮著臉喝著香檳,整個人頭上都仿佛披上了一層烏雲。
剛剛那種,“你們都給我跪下”的氣勢已經完全不存在了。
她正在,有一下地沒一下地和eight聊天,隔得遠遠的。
內心在極度懊悔著……
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呢!
怎麼能這麼慫呢!
怎麼能因為一棵養了十年的歪脖子樹失去了一片森林呢!
她就應該去多找幾個金發碧眼,大胸甜心,然後讓他們肩並肩,跳抖肩舞,看著那跳動的弧形線條……
那是多麼閃耀又快樂的天使下凡畫麵啊。
天海麥一邊和eight說話間,一邊環視著店裏。
店內的公關們都是一群年輕的小帥哥,身材都比較纖細,身高都在一米七多,一米八左右的樣子,標準的小奶狗和小狼狗形象。
他們雖然很好,都值得欣賞,但都不是天海麥的菜了,這種程度還達不到心動。
她的心就像一譚死水,沒有半點波瀾。
腦海中閃現出了琴酒的大胸肌,軟綿綿的,枕上去超級舒服……
啊!!!滾滾滾!!滾出她的腦子!!
這個狗男人真是陰魂不散!
她自暴自棄地把手中的香檳幹了,此時別說頂風作案了,能清醒地回家就不錯了。
別問,問就是像小羊羔的花朵枯萎的心情。
氣的。被自己氣的。
天海麥的頹廢沒有持續很久。
在一擲千金端上香檳塔後不久,一位更加長在她審美上的男人走過來了,同樣是黑色的短發,但是身材比旁邊的這位eight結實多了,這身材仿佛是個專業的健身教練,最重要的是有一對惹眼的大胸肌。
走過來的時候,天海麥用她雙眼都很良好的動態視力捕捉到了那兩團肌肉的微微跳動。
嘶,富婆的快樂富婆的快樂。
富婆的快樂來了。
她的理智回來了。
內心的小人又在呼喊著:gogo!
他走到天海麥的另一邊坐下了,這回她很清醒地忍住了,沒有像進門時捏eight臉那樣突然動手了。
“初次見麵,我是伏黑甚爾。”他的嘴角有一處刀疤,勾起的笑容,讓她又想起了某個銀色長發混蛋。
無論是低沉的聲音,年齡,還是周身的氣味,煙草的氣味下掩蓋的是淡淡的血腥味……他和琴酒應該是一類人。
可能,還要更加的危險,他的眼神告訴天海麥,我們是同類。
她的鼻子天生就對這種危險的氣味特別靈敏。
“您好,我是天海。”天海麥向著他微微一笑,露出了標準的花瓶笑容。
他輕輕鬆鬆地加入了她和eight之間的談話,對她那個被eight稱之為渣男的老公似乎新的看法。
對,天海麥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發現丈夫疑似出軌,和丈夫大吵一架,正在花錢買開心的女人。實際上,她和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能也算是半個同行。
eight對琴酒一直持有一種貶義的態度,他覺得這是在精神和實體上的不忠,而伏黑甚爾聽了天海麥模模糊糊的描述之後,反而說琴酒是一個很不錯的丈夫。
因為他瞞得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