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家在a城裏稱不上頂尖,但妲父卻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一身板正的西裝外套,此時麵容嚴肅的端坐主位氣勢依舊不怒自威。而他身旁的女人氣質溫柔典雅,年近四十皮膚卻依然緊致。
看得出是精心保養的,這是妲言的母親。
餐桌的另一邊妲言單手撐著下顎,神態自若。與妲家的其餘人格格不入。
“小言在外麵住的怎麼樣?”
打破靜局的是妲紀。
妲言聞言語速輕快的回道:“比想象中的好多了。”
這話無疑是在挑戰妲父,盡管妲言說的是真實感受。
茶杯與桌麵碰撞的聲音響起,妲父冷哼一聲道:“是不是以後都要請著你回家?”
妲言冷凝著臉不說話,妲父繼續道:
“昨天你的家教呢?就這樣直接走人你把徐家那孩子當什麼了?”
“你又把我當什麼了?”妲言反問道。
“你。”妲父怒極:“我是你父親!”
“老妲,別對孩子發火。”妲母拍了拍妲父的後背,安撫道,“你也是,小言現在才多大,在等幾年在操心這些不行嗎?”
“我現在不管著她,以後還能管得動她嗎?”妲父怒氣依舊。
妲言抱著雙臂冷眼旁觀這一場鬧劇,直到妲父妲母安靜了下來,她打了個哈欠,道:“什麼時候吃飯?”
妲父一口氣差點又沒提上來:“你以為你回來是為了吃飯的嗎?”
妲言故意反問道:“不然呢?”
“小言。”妲紀眉頭微皺,警示的看了她一眼。
妲言不以為然的低眸攪動著手裏的咖啡。
妲父平息了一口氣問道:“你們年輕人這幾天有什麼活動嗎?”
這話問的是妲紀,他沉凝片刻回道:
“過兩天有個海上遊輪。”
“徐家那孩子也去嗎?”妲父問。
妲紀點頭。
“我沒空去。”妲言眉頭緊皺。
她一向不喜歡人多嘈雜的地方。
“你能有什麼事?”妲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多出去轉轉,和同齡人搞好關係。”
他放下茶杯,在妲言將要開口回絕之前說:“等這次回來,就去公司裏搞個職位練練手。”
妲言微挑眉,差異的看了眼妲父,然後又把目光轉向妲紀。
妲紀神色依舊淡定。
她“哦”了一聲,沒辦法,這個誘惑力有點大。
寬闊的大橋上,車來車往。然而在某處橋段邊,過往的車輛皆是放慢了速度。
原因無他,橋邊的圍欄上,一個看著差不多十八九歲的少年正直勾勾的盯著橋底下。少年手裏抱著螺狀的裝飾物,個高腿長,打眼一看,幹淨清爽,到哪都是顆當校草的料。
這座橋邊經常發生有人跳橋的事,所以過往的人皆是打足了精神盯著這位疑似想不開的少年。
想不開的少年螺明皎此時正低著頭思索該從哪處跳下去。
這裏是他找了那麼久唯一一個可以捕捉螃蟹的地方,其餘河流要麼遠在千裏之外,要麼都有專人看守。
隻有這裏,可以隨意的跳下去。
但是,他抬眸警惕的看了兩眼周圍,他記得在這裏跳海是會有一堆人阻止的。
他得裝作落無其事的狀態,然後趁其不意一把跳下!
周圍注意這邊的人見他悠閑的抱著海螺在橋邊散步,神態也不見半點想不開的樣子都有點放鬆了警惕。
也對,長成這樣的俊美少年能有什麼煩惱?
喜歡他的人太多?
橋段邊,紅燈亮起。一輛純黑豪車隨著車流停了下來。妲紀看了眼副駕的妲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