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媽。不用擔心我,我已經21了,可以一個人住。”
妲言打開新家的門隨手將手中裝滿小扇貝蝦米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電話的那頭似乎從女聲換成了男聲,妲言眉頭不耐煩的皺了皺然後掛掉了電話。
她抬頭呼了口氣,目光卻微妙的頓了頓。
這個房子她昨天就搬來了。
搬來之前母親已經提前找人打掃了一番。但是她昨天,最起碼昨晚看的時候還沒有這麼的…幹淨。
整個房間就像是用水洗過一般,變得明亮又潔淨。
妲言低伏著身子,趴在玻璃桌上仔細的看了看。她的感覺沒錯,這桌子像是被人用小抹布擦了最起碼三遍以上,幹淨的一丁點灰塵都沒有。
然而昨天她搬家不可能沒有灰塵。
她開始低頭思索今天早上出門時家裏是什麼樣子。奈何早上走的太過匆忙了,根本就不會注意房間的整潔度。
妲言神色漸漸凝重。
這時,放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妲言拿起看了眼,然後鬆了口氣。
手機上是母親發來的消息,說給她找了個可信的鍾點清潔工。
想來估計是她早上出門的空檔,鍾點工過來打掃的。
妲言站起身,看著周圍幹淨的照出人影的牆壁滿意的點了點頭。
作為一個剛畢業的白富美,妲言十分豪爽的決定給這個認真勤勞的阿姨加錢!
目光掃到客廳安置的大魚缸,妲言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彎腰用指尖勾起小袋子,緩步走了過去。
玻璃的大魚缸裏鋪著一層厚厚的泥沙,幾條碧色的海草搖曳生姿,這裏麵沒有魚,隻有一隻瓷白色的大海螺臥在其中。
這隻大海螺長的十分漂亮,螺旋狀的外殼像是工匠精心打磨的瓷釉。
魚缸的玻璃映著妲言被綠裙包裹著的曼妙身材。大海螺似有所感,它緩慢伸出軟白的嫩肉,朝著妲言的方向一點一點的挪動。
神奇的是原本瓷白色的海螺殼竟在頃刻間染成了淡粉色,像是在對妲言表達它的羞澀。
這也是昨天妲言把這隻大海螺從海灘上撿回家的原因。
一隻會變色的漂亮大海螺。
她從小袋子裏捏出一隻小小的扇貝肉開始進行投喂。嫩黃的扇貝肉沉於魚缸底部,恰巧落在了大海螺旁邊。
不知道是不是妲言的錯覺,她總覺得海螺在害羞。
就比如剛剛這隻大海螺就趁著妲言怔神的瞬間快速吃掉了扇貝肉。就像是不好意思讓她看到自己的吃相一般。
想到這裏,妲言啞然失笑。
暗道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海螺哪裏會在意人的看法?又不是田螺姑娘。
但她心裏卻還是止不住的對這隻撿來的大海螺生出喜愛。
修長白嫩的指尖浸入水中,妲言輕輕的摸了摸大海螺的外殼。
涼涼的,觸感就像是瓷釉一般細膩,光滑。
然後,魚缸裏的大海螺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底下軟白的嫩肉都緊張的縮回殼中。
妲言抿唇輕笑,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指尖輕挑,大海螺便被翻了個麵。軟白的嫩肉不安的往裏回縮,妲言戳了戳他的底部。
大海螺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飛快的翻了個身臥進了泥沙裏。隻露出螺殼上一個紅透了的尖頂。
“害羞啦?”妲言挑眉。
大海螺臥的更深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妲言畫了個淡妝便打算出門。
她生的張揚,五官精致又立體,盡管隻是薄薄的一層打底也顯得明豔動人。
這次出門,是圈裏的朋友有約,剛好她也正在愁中午的午飯去哪家酒店解決。
被綠裙包裹著的身姿凹凸有致,妲言緩步走到門口,卻又想起家裏還有一個活物。
她轉身對著玻璃缸,饒有閑心的擺擺手:
“晚上見,小海螺。”
話落,她轉身便走。
殊不知,魚缸裏的海螺像是聽懂了她說的話。軟白的嫩肉用盡全力朝著妲言的方向奔去,卻在聽到關門聲的瞬間,螺殼轉變成了幽深的海藍色。
等到妲言開著車到酒店的時候,她的那群狐朋狗友早就已經開好了包間喝了起來。
她緩步走過去做了下來。身旁的短發女人上來便是一句:
“聽說你搬出去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