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暮與霍遲崢站在回廊外靜默無聲,穿過將軍雕像回廊外天景正好,正午蟬鳴蜻蜓振翅立於滿塘荷花,身後的廟堂如同牢籠壟住將軍隻能窺見那一束天光,張景的嘶吼痛徹心扉隔絕與廟堂之外,凡人的喜怒哀樂怎能配說與將軍聽。
“謝朝暮,你要好好活著。”霍遲崢眼睛酸澀認真的看著謝朝暮,霍遲崢想,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謝朝暮健康的樣子,初見麵時她如同村頭的傻子行動遲緩任人擺弄,再後來四肢血流如注不見好轉,身上永遠都是一股血氣刺鼻嗆人。
這個時候他才好好的看著旁邊這個人,看看這個女孩,常年裹一身黑色的衣袍從頸部包裹至小腿,身型稚嫩修長,腳上黑色的綁腿布鞋黑灰參差斑駁破爛,細腳伶仃骨瘦如柴,臉龐消瘦慘白,眼睛透亮黑的驚人,眼睛不似平常女孩子睜成圓形,有些像男孩子帶著狹長,細長的眉隱沒在厚重的劉海下,頭頂簡單的馬尾高高束起。
霍遲崢上下打量也找不出她女孩子的特征,隻能艱難在心裏默念謝朝暮是個英俊的女孩子。
謝朝暮任由他打量,目光穿過回廊盯著崩潰大哭的張景,眼神迷惘的回答:“活著。”
“男兒有淚不輕彈,嗤!”刀疤男子繞過廟宇轉身看過來,肩上扛著銅環大刀冷笑出聲:“哭的像死了爹娘一樣。”
謝朝暮快手奪過霍遲崢腰間劍刃,手握劍柄平劍直出,腳下動作如風躍騰,頃刻便傳出清脆的打鬥聲!霍遲崢忙回頭看,謝朝暮已與銅環大刀交戰在一起,她劍出突然銅環大刀沒有防備手臂掛一條傷口,定睛一看動手的是個小娃娃,一擊得逞握劍上舉又來第二招。
刀疤男子陰笑出聲,雙手握銅環大刀疾步奔謝朝暮,刀刃大開大合斬她手腕,謝朝暮回手橫擋,刀劍相交火花四濺,銅環相撞叮當直響激起他一身戰意,她力氣足以與刀疤男子相持。
刀疤男子一臉得意雙手持刀被謝朝暮擋住,當即臉色一變揮刀挑劍,這一刀裏帶著殺氣,謝朝暮腳下用力借著力瞬移轉向,順著力道加重攻擊掃他腹部,刀疤男子反應沒有謝朝暮快,隻能匆忙回撤大刀銅環震動卡住劍身,還有閑心開口:“那小子是你什麼人?!這麼護著!”
身後傳來騷動,從廟堂繞過來的人漸多,光頭大漢一看刀疤男子與一個少年交手臉色瞬間不太好看,手裏斧頭擲出打斷兩人交戰:“行了老三!多大人了還跟個小子過不去,丟不丟人!”。
“道歉!”謝朝暮劍式不撤依然準備隨時出招。
“道歉??沒門!”刀疤男子冷笑,手裏抖著銅環直響,臉上寫著想都別想四個大字!
一言不合謝朝暮衝上前去準備交戰,光頭大漢快步奔來以斧背抵住謝朝暮的利刃,訓斥刀疤男子一番誠摯的跟謝朝暮道歉,勸她收了刀劍。
霍遲崢一臉後怕的過來站在謝朝暮身後,伸手奪過她手裏的劍插回腰間:“以後要打誰跟我說!”虎著臉憋氣道:“剛剛跟你說的都當成耳旁風了!”
見謝朝暮不再糾纏,四人擠成一團穿過回廊,這是尋找廟祝唯一經過的地方。光頭大漢一腳踹向刀疤男子股間,嘴裏罵罵咧咧聲音大的謝朝暮一字不差的聽完,張景三人早已不在回廊處,謝朝暮四處搜尋都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