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做?”
彪哥說:“當然是為了陳就偉。手上沒有一點東西,你以為他會真的乖乖聽話?”
我說:“直到目前為止,他都盡力幫你啊,前段時間阿榜等人在商場搞得那麼亂,都沒有人找你晦氣。”
彪哥說:“那隻是小兒科,算得了什麼?老老實實地做下去,我頂多隻是一個生意佬,永遠成不了大富豪。”
我氣急攻心:“彪哥,我從來沒有想過成為什麼大富豪,我隻想與你在一起,有得吃有得住就很滿意了,我不想你做犯法的事,好嗎?”腦中突然湧起劉小姐到夜總會見工的表情,我說:“我不想像劉小姐那樣。”
彪哥關了電腦,用手撫著我的頭發,說:“傻妹,我怎會讓你像劉小姐那樣?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避免像波哥那樣的下場!波哥的死,是因為他沒有靠山,而我,有陳就偉做靠山,有李白打前鋒,還有阿榜與葉大雄左右護衛,我怕什麼?”
我說:“那你為什麼還要拍下陳就偉與阿麗,阿麗是我的好姐妹啊。”
彪哥說:“我拍下來,隻是預防在迫不得已時用,我希望它永遠用不上,我隻是買個保險,懂麼?”
我害怕地搖頭:“彪哥,我不想你這樣。你這樣做,讓我感覺很陌生,很害怕。”
他抱我緊緊地摟在懷裏,說:“傻妹,我這樣做,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將來的幸福生活。別的女人擁有的一切,你也會有。”
我喃喃地說:“我覺得現在已經足夠了,你千萬不要再做其他的事了,好嗎?我擔心你,不想你有什麼事。”
他伏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乖,放心,我什麼事也不會有。就算沒有陳就偉,還有你,你是我命中的貴人。”他拿起掛著胸前的玉老鼠,放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玉老鼠那張又圓又大的臉,在燈光下晶瑩剔透地發著光,好像透出幾分詭秘的笑意。
一天午飯時,彪哥與我一起到樓下吃飯,叫阿麗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小房間。
等菜上齊,彪哥叫服務員把外麵的阿麗叫進來,示意她:“你也一起吃吧。”
阿麗說:“外麵正忙著……”
彪哥臉上帶著不由置疑的語氣說:“你在這裏是當副總經理,不是當服務員。”
阿麗笑著坐下來,給我和彪哥添了茶,說:“老板叫我吃,我當然不會客氣,幸虧我剛才點了些好菜。”
彪哥也臉帶笑意:“給你吃能吃得了多少?有我們吃的,也就有你吃的。”說罷又添上一句:“不要因為幫我們幹活就冷落陳老板,有空叫他到這邊坐坐。”
阿麗討好地說:“放心,這裏的生意他還挺關照的,有幾次外麵的人請他吃飯,他都主動提出要到這裏來,給我們帶了不少客人過來。”
彪哥不動聲息地說:“我說的不是這裏,是新居那邊。”
阿麗表情有點意外,但很快便神色如常,說:“好呀,他前幾天還說,自從我辭職到這邊來,見麵反而不方便了,這裏到處是認識的人,想見次麵都難。”
彪哥說:“叫他到新居那邊去,既安全又方便,最好不過。”
阿麗應道:“好的,謝謝彪哥。”
彪哥把盤中的蟹鉗拿起,用剪刀剪開兩邊,再用小小的鋼針將肉推頂出來,放進我麵前的餐碟,輕描淡寫地說:“你不擔心我打什麼鬼主意?”
阿麗若無其事地說:“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彪哥關照的,就算再壞,也不過重新做回發廊妹。”
彪哥說:“但你現在身價非同當日,你是陳老板的女人。”
阿麗戲謔地說:“男人逢場作戲又不是沒有見過,如果他知道我真正身份,恐怕立即逃之不迭,哪裏還會理會我。”
彪哥把一隻碩大的蟹鉗放進阿麗麵前的餐碟前,說:“聰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陳老板知道你是發廊妹,立即會跟你玩失蹤。他這樣的身份,最是怕死不過,沒有什麼比他的官位更重要。”
阿麗說:“所以我聽彪哥的,我也相信彪哥不會讓我吃虧。”
彪哥說:“當然不會,幫過我的人,我絕對不會虧待他。敢反水的人,我必不讓其有好下場。”雖然臉帶笑意,但話間卻帶有一絲惡狠狠的意味。
我心裏一緊,他卻已把另一隻蟹鉗的肉剔出來放在我餐碟前,疼愛地說:“這個營養豐富,你要吃多些,你太瘦了,女人要胖一點才能納福聚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