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喰偷偷摸摸地從花壇的灌木裏鑽出腦袋,小心地張望不遠處的校舍。

高大的建築上方,烏七八糟的祥雲依舊光彩不減,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喰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隻能幹著急。

那個婆娘會出現百分之一百是晷鬧事被發現了,然後她來捉包收拾善後,領著朋克裝白癡回去調|教,但是,以褚玥的水準以及辦事效率,前麵那項動作會在1分鍾內完成,之後的調|教那是要留著回她的仙宮,然後細細實施意在細水長流,讓這份“教育”深刻地留在晷的身心之上。

但這回都十幾分鍾過去了,為毛她還在?

心中還有股壓抑感淤積在那,讓喰更為心神不寧。

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欸……

想著想著,不斷祈禱:啊,可千萬別出事。

結果,天不隨人願,幾乎是喰剛念完那句話,天空之中再次出現移動。

赤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慢慢露出雛形,破舊、殘缺的寶劍依舊霸氣威武,以殘破之軀捍衛王的力量與尊嚴。

“KING……”看到劍,喰更耐不住了,腦袋整個鑽出灌木,擔憂地看著遠方。

尊這是出什麼事了?而且,為什麼這把劍這麼殘破?

殘破的劍更加深了喰的不安,那飄散著碎片的寶劍看起來搖搖欲墜。

對,搖搖欲墜,就像達摩克利斯之劍的來源,是懸在君王頭上一把隨時可能落下的審判之劍。

啊,要不要去看看?

正想著,喰覺得,身後有人。

“誰?”喰回頭要咬,結果,對方居然動作比他還快,直接捏住小白毛的後頸將其整隻拎起來。

“喰君,為什麼你在這裏。”

低沉的聲線裏透露著一樣的嚴肅感,喰一開始還覺得這禮貌斯文的聲音有點耳熟,而再一看,嗬,認識的。

“你是那個地獄的鬼差……”喰當即記起來,對方家裏一種叫金魚草的好吃的東西,記起了吃的,但還是沒記起對方叫什麼就是。

“在下鬼燈。”鬼燈空著的手微微扶了下帽簷,露出了額頭上那隻被掩蓋的角。

“鬼燈大人,這隻是誰啊?”活潑的嚷嚷聲從腳邊傳來,小白好奇地看著喰,對方是一隻小白毛,看起來很可愛的樣子。

“這位是喰,神獸。”鬼燈簡單介紹,雙手捧著將喰放回地上。

“神獸?和白澤大人一樣嗎?”小白當即想到另一位痛級別的動/人物。

“……”談話出現了一陣微妙的沉默,然後,鬼燈道:“我希望和那個白癡不一樣。”

喰抖抖耳朵,他沒聽錯吧?鬼燈提到了白澤,還把上古神獸白澤成為白癡?

是不是同樣的名字不同的神獸?

接著,鬼燈對喰道:“你在這是做什麼呢?躲在灌木之中。”

“啊……沒什麼,那裏比較涼快。”喰嘿嘿一笑,反問道“鬼燈大人來是做什麼的?”

“這樣,這裏有公務。”鬼燈禮貌回答,但卻沒有道出工作的真正內容,一邊,小白見鬼燈沒有多解釋,也就沒多說,隻是安安靜靜把一切交給鬼燈來處理。

“這樣啊……”對方不細說,他也就不好問了。

“倒是那裏,那朵雲是原世界仙家的嗎?”鬼燈轉而看向一邊的校舍。

“對,是為司獸仙的。”想到司獸仙,喰很自然聯想到鬼燈的身份,司獸仙的責任是管理百獸,例如褚玥,她回來自然是因為晷;而,鬼燈是鬼差,那他來,自然是為了地獄或是亡魂。地獄,那就是誰要下地獄,亡魂,那就是誰要死了。

如此一總結,喰很自然地想到了晷。

莫非這次,白癡晷真的要被褚玥就地正法,於此地命喪黃泉,然後被鬼燈收了靈魂送下地獄?

欸——這麼想還有點小不舍,這貨雖然抽風,但拿來打架泄憤還是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