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看著絲毫不願意從門口動一下的天在水,那委委屈屈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直接將人逗笑了。
伸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人過來。
天在水知道在房門關上的瞬間,自己今晚大概就逃不了了,做足了心理建設才挪了過去,坐在了床邊離東君最遠的地方。
“你怎麼到魔界的?”東君看把孩子都嚇成了這樣,心裏登時有些無奈,決定先換個話題。
不想天在水卻是少見的沒有立刻回答,剛才東君撫摸葉卷的模樣還有葉卷的那幾句百年的質問像是懸在心頭的一把劍,隻有一截將斷未斷的蛛絲懸掛著。
“你真的是魔族的人?那你又為何到了人界?”實際上天在水還有很多想問的,你為什麼可以同時使用靈力和魔氣,你又為何能來回穿梭於人界和魔界,你為何能從大師兄的封天路大陣裏安然無恙的出來?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他是誰,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
剪斷那截蛛絲的刀就握在東君手中。天在水不由看向東君,這才發現原來連那雙眸都有些許變化,原本有些泛藍的雙瞳此刻帶著些猩紅的顏色。
東君對上十萬個為什麼的眼神,輕輕地點了點天在水的額頭,“這些現在不能告訴你,換個問題。”
“那你和那個葉卷是什麼關係?”天在水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完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子。
東君聽到這裏,噗嗤一聲都笑了出來。將那躲在床角的人拉回來,圈在自己懷裏。一手拆掉了天在水的馬尾,手指在那萬千青絲中流轉,那微妙的觸感頓時讓東君都放鬆了身體。
兩人貼的極近,天在水也感覺到了東君微微放鬆了肩膀,原來剛才他一直很緊張麼?
這個念頭瞬間被頭皮傳來的輕微拉扯感給打斷了。
東君似乎很鍾愛他這一頭烏黑的長發,在事後經常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讓天在水感覺他是在摸小狗,但是幾次抗議通常換來的都是三天都下不了床,自此之後他就學會了閉嘴。
這樣輕微拉扯感頓時讓天在水想到了封天路被東君一手把控後自己被囚禁在和光同塵寢殿的時光。經曆了多番波折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反應。
兩人隔著衣物相貼,重點反應自然避不過東君。天在水隻覺得那人胸腔傳來了一聲沉悶的笑聲。
同時就有溫熱的唇瓣咬上了自己的耳垂,“這就忍不住了?”
天在水十分違背遺願的掙紮了幾下,就被東君武力壓製的徹底。
床幔落下,那紅色的曼珠沙華把一切都籠的很模糊,包括天在水的心智。
自從百尺樓一別,天在水甚至做好了再也見不到東君,再也回不去封天路的準備了。但是這人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甚至是另一幅麵貌,另一個身份。天在水說不清這樣的感覺。
最開始的愛慕變成了憂怖,而後又被東君慢慢的瓦解,見漸漸變成了刻在自己骨血裏的東西。
“這就濕了?”東君看著眼前迷茫的小徒兒,雙唇將那溢出的眼淚一點點抹去,而後強勢的將自己裹挾進去。
“這才沒幾天,這樣就受不得了?”東君將人抱了起來,由著姿勢的問題聽見了人一聲無法壓抑的聲音。
這次天在水終於沒有了前幾次決絕的抗拒,讓自己費了好大力才揉捏成那接納自己的模樣。甚至還有了幾分主動的意思。
這樣的感覺讓東君屬於魔族血脈的力量,瞬間充斥著全身,讓兩人一起在烈火中燃燒殆盡。
天在水最碰不得的地方東君比他自己還知曉的徹底,心脈幾乎沸騰起來的東君幾乎讓他毫無招架之力,甚至呼吸都些許困難。
眼前的景色因為粘在睫毛上汗水而變得光彩炫目,他這光影斑駁間,天在水覺得自己像是陷在了蜘蛛網上的獵物,越是掙紮越是被捕食吞噬殆盡。
“不。。。不行了。”天在水淚眼朦朧的看著東君,覺得自己要被那猩紅的雙眸看穿到底,無意識的向人求饒。
這個時候的求饒除了更激烈的對待,不會再有其他作用了。
這樣的魔尊似乎比之前更讓人難以接納。天在水在體力上從未占過優勢,不到一個時辰就軟的像一灘水一樣,被人把著,半邊臉都埋在黑色的被褥之間。
如玉一般的脖頸倒在繡著曼珠沙華的黑色緞麵上,視覺上的刺激給東君的刺激讓他徹底壓下了今晚放過天在水的想法。
天在水能感覺到東君似乎心情格外的好,以至於想在自己身上用的手段就特別的多。但是自己一點招架和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天在水覺得自己連發梢都濕的徹底,下意識用雙手去討好枕邊人,眼裏帶著徹底空白的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