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1
“快看!公開亭中又有新內容了。”
有人眼尖地看到公開亭中新公布的消息,眾人紛紛上前圍觀。
“弦琴無上宴即日起開設學府。
在這裏,你能學到你能想到的所有樂器。
還在擔心在高山流水知音絕嗎?
在這裏不僅有知音,你還能聽到真正的天籟之音。
還在等什麼?雲夢台歡迎你的到來。”
“天籟之音?莫非就是日前被稱為天籟的人!我要去!”有人尖叫著捧著臉,看著招生簡章滿麵激動道。
不多時,湊過來三個腦袋,強勢地擠開其他圍觀者。他們自是招惹了一堆白眼。
但他們卻絲毫並不在意,其中一青年人手持嗩呐道。
“我倒是心向那鎖情納心!一支嗩呐力壓群樂,帥爆啦!”他一看就是村口吹嗩呐的。
“你懂什麼!鼓心者的鼓才叫厲害。一錘定音,奠定場上大局。”另一個人是一個年輕女人,她腰間佩了一隻小紅鼓。
一看就是村頭,有喜事時打鼓活躍氣氛的。
她與剛才拿嗩呐那人是夫妻,看法卻不盡相同。
“鼓心者!”
“鎖情納心!”
“鼓心者!”
“鎖情納心!”夫妻兩人互不相讓,爭執了起來。
這時,青年人轉過頭來,看著一邊的一直沉默的老者,道。
“王伯,你是我們村東樂隊的指揮,你說是鎖情納心厲害還是鼓心者厲害?”
女子聞言,也轉頭來看著老爺子。
“哈哈哈,我覺得敲鑼的獅鑼吼才是最厲害的。”
老者一撚須,道。“這兩天晚上,想到他,我敲起鑼來更有勁了!”
“難怪最近夜半的打更聲,總是把我驚醒。”此刻,一旁有人吐槽道。
好嘛!原來王伯除了村口樂隊的指揮還兼職夜半打更。
夫妻兩人聽到老者如是說道,轉過頭繼續吵了起來。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吵架的聲音招惹來一些不速之客。
“村東的還是那麼吵鬧。”說話間,另有三人向此走來,看到在公開亭前嚷嚷的兩人,其中一白衣負琴的男子語帶不屑道。
和村東三人一樣,同樣是一老二少,兩男一女的組合。
但與粗布麻衣的三人不同,他們皆衣著華麗,舉止文雅。
男子負琴,女子抱瑟,老者持篪。
“什麼鼓心者,鎖情納心之流不過嘩眾取寵罷了。真正稱得上樂道巔峰的還要數天籟、天情、麼弦。”持篪老者不屑道,很明顯他方才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村西的你說什麼?”聽到這話,方才還吵作一團的夫妻二人一致對外。
“請注意,我們樂團已經改名了。不是村西,是寸惜,寸惜樂團。”這時,拿著瑟的女子也在一旁補充道。
“好,我知道啦,村西樂團嘛!”佩鼓女子故意這樣念,嘲笑著他們。
明明都是一個村裏的人,誰還不知道誰啊?裝什麼陽春白雪。佩鼓女子心中不屑地想著。
“你!”持瑟女子麵色一變。然而她又想到了什麼,掩了掩唇,笑道。
“我們不日就要前往雲夢台,精進技法,以後可能沒機會碰麵了呐。”指了指公開亭上的內容,言語之間,女子輕蔑之意盡現。
“正巧,我們也要去。那就雲夢台見了。”佩鼓女子不甘示弱,也嗆聲道。